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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跟衣櫃等傢俱則留給百佳,當然還有那幅拼好了的大拼圖,他們將它裱好掛在牆上。我一直都沒提過,那是幅壯闊的黑白山水畫,難度高得不得了。 “你怎麼什麼也沒留給我?我缺一條帥氣的披風說。”小才坐在他那將性命賭在象棋上的老爸旁,一邊看棋一邊抱怨。 “我還以為你缺的是帽子?一個人體魔術師怎麼可以少了吃飯的傢伙?將軍抽車!死棋!”阿拓大笑,下了他有史一來最好的一手棋。 我開心地從阿拓的大揹包裡拿出一頂帥氣的紅色長筒帽,那是我跟阿拓特意去選的。 “天啊!是紅色的!爸!你看帥不帥!”小才又驚又喜,立刻戴上帽子。 勇伯卻正自沉思如何化解阿拓那一手號稱死棋的困局,無暇管他。 “因為黑色的全賣完了,所以只好買紅色的羅。”我笑笑:“阿拓說,反正你也比較適合紅色。” “希望你戴上這頂帽子可以帶來好運氣,贏得美國的魔術大賽!”阿拓豎起大拇指。 “什麼好運氣?我是實力派的!”小才說著說著,立刻從剛到手的魔術帽裡拎出一隻鞋子。 送完小才禮物的那晚也是阿拓最後一次幫小才補習,儘管小才還是定不下心。 在贏了唯一一盤軍棋後,阿拓騎著野狼載我去南寮海邊,那個我們放過一箱沖天炮的海堤,老地方。 我們照例在熟識的小吃攤前買了兩杯熱珍珠奶茶還有兩隻烤魷魚,阿拓託著我的腳助我爬上堤防,將吃的東西交給我,然後壁虎般爬了上來。 “忘了買菸火,真是失策。”我拍拍褲子,下次一起放沖天炮就要等兩年後了。 “也沒什麼失策,總是有機會的。”阿拓笑笑,喝著奶茶。 南寮海港的風景在晚上根本就是一片髒髒的漆黑,遠處的燈塔既不詩情畫意,偶而看到的漁船燈火也多是海巡巡邏艇,要不就是全身著火的水鬼。 少了沖天炮真的差很多。 我們坐在海堤上隨便聊點什麼,一點離別的感傷都沒有,就連提到這兩年相識相熟的過程也只是三言兩語笑笑帶過,沒有刻意去撩撥些什麼。只是我突然想到,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卻一次架也沒吵過,真是蠻詭異的。 阿拓說他本來就不習慣跟別人吵架,因為吵架根本就沒有必要,雖然跟我在一起的確也沒什麼好發脾氣的。 “怎麼說?”我問,咬著烤魷魚。 “從很小的時候就我習慣用十年後的自己來看當下,所以很多事我其實都不在乎,例如店員找錯錢給我或是服務生送錯了菜這種小事,十年後的我根本就不在意,所以現在的我何必要生氣呢?浪費時間也浪費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