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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那天在汾河邊上想明白的那些事情,他的底氣忽然足了起來。
“我沒有做錯,是他錯了!”
心中的信念前所未有的堅定,陳堪抬起頭,露出招牌式微笑,笑道:“若是無事,屬下就告辭了。”
紀綱看著陳堪臉上的微笑,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隨後舒展開來,淡淡的說道:“能把道衍和尚搬來做靠山,陳堪,倒是本官小看你了,今日本官給道衍和尚一個面子,往後咱們重新來過。”
聽明白了紀綱話中濃濃的威脅之意,陳堪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應道:“指揮使大人開心就好。”
此言一出,紀綱險些就要忍不住心中的暴怒。
“英雄出少年啊。”
咬牙切齒的留下一句話,紀綱轉身就走,他生怕自己會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拳送眼前之人歸西。
想他紀綱,自從成為錦衣衛指揮使那天起就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更遑論是栽在一個毛頭小子身上。
看著紀綱的背影,陳堪臉上扯出一個冷笑,還以為紀綱是什麼洪水猛獸呢,原來也不過是個人罷了。
陳堪揹著手出了錦衣衛,心中再無半點怯懦。
現在他明白朱棣為什麼要讓他帶著原班人馬去五城兵馬司了,朱棣要的制衡,是制衡錦衣衛,而不是制衡紀綱。
說到底,沒了錦衣衛,紀綱也不過是一個身材稍微高大一點的普通人,是因為有錦衣衛,他紀綱才是大明第一酷吏。
“那就看看究竟是我這個穿越者更勝一籌,還是你這個大明第一酷吏笑到最後吧。”
“控權力的第一步,先從對抗紀綱開始,將犯在他手上的每一個好人,都救下來!”
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打氣,便控馬朝著秦淮河畔烏衣巷走去。
普定侯府舊宅,在十八坊的匠人手裡,短短一個半月便煥然一新。
陳堪推開嶄新的大門,只有寥寥幾個匠人還在進行最後的收尾工作。
看見是一個少年進了門,一個領事模樣的漢子便迎了上來。
領事來時掌櫃的說得很清楚,宅子的主人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想來,約莫就是眼前這位了。
“是陳堪陳公子嗎?”
“是我。”
陳堪抱拳一禮,對於這些大明最底層的中堅力量,他一向保持著最大的敬意。
對於陳堪的回禮,領事受寵若驚,因為他看得很清楚,眼前這個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