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相思 (第4/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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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向車窗的方向橫挪,要讓出位子來給金性堅:“這可真是巧極了,金先生今天也去北京?”
金性堅試探著反問:“葉小姐和我是同路?”
葉麗娜笑得朱唇一咧,心花怒放地向他招手:“我是去北京參加同學會——這可真是巧極了,我身邊都是空位子,金先生請過來坐吧!”
金性堅猶豫了一下,沒好意思拒絕。
二 意亂情迷
葉麗娜這一路談笑風生,她用芊芊玉指拈著一顆糖果,作勢要往嘴裡送,然而當著心儀之人的面,又不好意思吃喝,那糖便隨著她的動作上下翻飛,晃得金性堅眼暈。
談笑過了大半路途之後,葉麗娜的聲音降了一個調門——她也察覺出金性堅的冷淡了。
訕訕地把那顆糖果送入口中,她嘬成了個櫻桃小口,悄悄地吃糖,一邊吃,一邊垂了頭,有點臉紅,也有點難過,並且無論如何想不通:自己都才貌雙全到這般地步了,怎麼金性堅還是不動心?
火車上午出發,下午到站,葉麗娜這回是不得不起身了,但在下車之前,她鼓起勇氣又問了一句:“金先生到了北京,是在什麼地方落腳呢?”
金性堅答道:“這一趟來是見一位朋友,如果不住飯店的話,大概就是住在朋友家裡了。”
葉麗娜笑了一下:“那麼,還請金先生留給我一個地址吧,若是我在北京還有閒工夫,就去找您,咱們也到處逛逛。”
金性堅略一猶豫,有心直接跳車窗逃走,然而當著許多乘客的面,他為了保持住自己紳士名流的體面與尊嚴,還是低聲把佳貝勒的住處報了出來——這可不算他說妄話,他這一趟來,真是奔著佳貝勒來的。
葉麗娜把那地址細細地記了,雙方就此在火車站上分了手。金性堅直奔了佳貝勒的貝勒府,這貝勒府不是老宅子,老宅子早被佳貝勒賣給洋人換錢了,佳貝勒這人在金錢方面一點算計也沒有,窮的時候幾乎是居無定所,近兩年他倒騰古董發了些財,又富了些許,便在京津兩地又置了新房產。
金性堅忽然到訪,佳貝勒十分歡喜,趿拉著拖鞋逆風而行,迎了出來。和金性堅的形象不同,佳貝勒既不肯過分的古色古香,又想表示自己和民國世界勢不兩立,於是取了折中之道,辮子雖然是剪了,但是並未留起短髮,而是任憑毛髮生長,不去管它,結果養出一頭披肩的秀髮,加之身材苗條瘦削,看背影既像一位麗人,也像一根拖把。
“怎麼著?”佳貝勒很親熱地笑問金性堅,“我剛從天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