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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衝上前去,打了他一下:“我說你呢!你還裝聾?”
殷清這回猛的抬了頭。
他這一抬頭,倒是把小桃嚇了一跳——小桃一驚,他瞧著比小桃還驚:“你怎麼在這裡?”
不等小桃回答,他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手臂:“我怎麼也在這裡?”
小桃嘆了口氣:“我還問你呢!”
殷清站在原地,做了個苦思冥想的樣子,末了也是一嘆:“糟糕,我大概是犯了舊病了。”
“什麼舊病?”
殷清略一猶豫,彷彿那病難以啟齒。直到小桃急得又推了他一下子了,他才喃喃答道:“是……夢遊症。”
然後他握住了小桃的胳膊:“外頭太冷,我們進房裡說話。”
小桃跟著殷清進了臥室,做了長達一小時的談話。談話完畢之後,小桃沒什麼感想,只問:“你這個病,除了睡著了之後會亂走之外,還幹別的嗎?”
殷清無可奈何的苦笑:“單是亂走,已經夠人頭疼的了,還禁得住幹別的?”
小桃伸手給他解紐扣:“那我明晚把前後的門都鎖嚴實了,你要走就在家裡走,橫豎家裡沒有吃人的老虎,我也不擔心。”
殷清由著她給自己寬衣解帶,輕聲問道:“我有這個病,你不嫌棄嗎?”
小桃停下手,長出了一口氣:“嫌棄?怎麼不嫌棄?當然嫌棄啦!我想好了,明早不給你吃飯了。”
殷清低低地笑出聲音:“你不會的。”
“我怎麼不會?”
“你不捨得。”
小桃一巴掌把他拍進了被窩裡:“吃我一掌——看我捨得不捨得!”
然後她也舒舒服服的躺回了熱被窩。擁著殷清閉了眼睛,她早忘記了方才的焦渴,只想接著方才那股子困勁兒,把這覺繼續睡下去。
可是耳朵動了動,鼻子也抽了抽,她闔目躺著不動,心中卻是不清淨。有股子腥氣,不知道是殷清帶回來的,還是屋子裡原有的,一直在她鼻尖繚繞,可她認真的一嗅,氣味卻又消失無蹤。除此之外,房前屋後似乎也有嘁嘁喳喳的低語聲——像低語聲,也像風聲。
山中的黑夜,風素來是大的,有風聲也很正常。於是小桃蜷縮了身體,把額頭抵上了殷清的後背,又將棉被向上扯了扯,準備正式睡覺。
然而偏在此刻,幾乎是近在耳邊的,她聽到了一聲低笑。
周身的汗毛瞬間直豎起來,她從後方抱住了殷清的身體。然而殷清一動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