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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桌上,他拉開了一把椅子,對著白衣說道:“請來這兒坐吧,無論你是人是妖,你來了,就是客人,不讓我招待招待是不行的。”
白衣沒想到佳貝勒這樣灑脫熱情,不禁臉上現出了難色:“我也不是為了吃喝來的……”
白衣這一趟來,本是目的明確,佳貝勒若是依了她,那自然是好;佳貝勒若是不依她,她還預備了第二套方案,便是略施法術,變個猙獰樣子,嚇唬著他來幫自己這個忙。
她什麼都想到了,就沒想到佳貝勒熱情好客、膽大包天,也沒想到自己如此不爭氣,糊里糊塗地還真走過去吃上了。
並且是沒少吃。
二 他的心
這天夜裡,冷風捲著一點小雨,在窗外吱溜溜地吹。佳貝勒坐在房內,低頭伺弄著花架子上的一盆蘭花。兩隻手擺弄著花,一顆心卻不在花上,在妖精上。偶爾抬頭向窗外望一眼,他沒拉窗簾,希望可以看到白衣是如何的翩然而至,然而也不抱太大的希望,因為白衣總是來無影去無蹤,他直到了現在,也還是不知道對方究竟是個什麼東西變的。
佳貝勒總覺得白衣不大像個妖精,若論那身妖氣,似乎還不如八大胡同裡的姑娘們足。她越是嬌憨,他越喜歡逗她,逗得她認了真,要面紅耳赤地往外跑,或者是噘了嘴鬧小脾氣。然而兩人也有正經的時候,譬如昨夜,白衣問他:“你到底是肯不肯幫我呢?”
佳貝勒搖了頭:“不幫。”
白衣盯著他的臉看,看他一臉正色,目光就黯淡了下來:“我實在是挑不出其他更合適的人,認識的人裡面,就只有你是可以隨便去金宅的。我若不是個妖精,我也不求你。那個姓金的惡霸,有許多對付我們的法子,他放鑰匙的那個地方貼了一道紙符,我不敢碰……可是我若就此真不管,那個姐姐就真沒有活路了。五十年前,她救過我一命,所以現在我不能……”
她吞吞吐吐地說話,說的話都是有頭無尾,最後垂頭坐在了椅子上,她抬頭問佳貝勒:“為什麼不幫我呢?是嫌我是個妖精,不配受你的幫助?還是不想為了我去冒險做賊?還是,你根本就不信我的話?”
佳貝勒答道:“你夜夜過來找我,無非是要用我這個人。我若是答應了你,也幫了你,你大功告成,我再想見你,就難了。”
白衣怔怔地看著他,像是不能理解:“你想……見我?”
當時她的那個驚訝模樣,佳貝勒現在還清楚地記得。她一驚訝,他也驚訝了——自己夜夜熬著不睡等她,難道只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