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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為什麼要說這麼掃興的話——回憶應該是美好溫馨而模糊的。我就像一個垂死蹩腳的巫師一樣不合適宜。
信的最後,爆破對我說,《run through the light》是惟一一首他聽了一百次後仍讓他頭髮豎立的歌。
於是我找出那張專輯,放進電腦。
回來的生活一如既往,只是學校對我的成績大為肯定。我走在長滿樹木的校園裡面,偶爾會看到揚花從江邊飛來,飛遍整個校園。那些白色的寂寞飛行,那麼像我匆匆流過的時光,一去不回來。
一去不回來。我跨著單肩包重新低調地穿行在這個校園裡,並且在開學的第一天將頭髮染回了黑色。我為著我的大學向前艱難地行進,信箱中的信件爆滿,可是我都沒時間回。有時候我看見我裝信的盒子落滿灰塵的時候,我心裡的那些難過都有點支離破碎了。
開學後我收到了清和給我的三張極地雙子星的cd,和安妮娃娃給我寄的大提琴cd,還有李萌給我寄的復旦大學的資料。我感謝她們,這些關心我的朋友。
而另外一些關心我的朋友,他們已經離開了。
小蓓昨天離開了這個城市去另外的地方學影視編導,她真的是選擇了自己的理想,她說不想再那麼累了,為了那張薄薄的錄取通知書。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表情,我也不知道她是開心還是難過,不過我好像隱約地記得,曾經有段時司:小蓓是很愛很愛華師大的。她離開的前一天我將我的藍獅揹包借給了她,結果第二天,我們還沒有說再見,小蓓就突然離開了。我想,也許真的再也見不到了。
至於小a的離開,顏敘的離開,齊勒銘的離開,我想我寫得已經夠多了。
我的同桌荻是個超人,全市第三名, 比第一名少兩分。我很喜歡他。善良,沉默,乾淨,獨來獨往,符合我欣賞的人的全部條件。他一直在鼓勵我考復旦,在我沒信心的時候他都依然有信心。
我們上課的時候他總是寫很多漂亮的古典詩詞給我看,然後順便給我出道詩詞鑑賞題。曾經有一次我說我不想考復旦了,然後他寫了句“人到難處需放膽”給我。
有時候我們不想上課,於是我們伏在課桌上,整節課整節課地睡覺。
我突然想起我在上海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在電話裡對我大聲說,你快點回來,我很想你的呀。
當我聽到他的聲音的時候,我在上海的街上一個人。那天的風很大,黑色而且凜冽。不過我卻感到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