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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我們一定會是一輩子的,下輩子,我們還是要這樣相識,這樣的要好,媽媽死了,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敢想那樣的日子,所以,棉,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不管我走的有多遠,你的位置,無人取代。白槿湖望著維棉,說:棉,照顧好自己,累了就休息,如果以後想做別的,就去做,不要委屈自己。 榕樹上的知了在沒完沒了的叫著,兩個女子,話著離別,她們對彼此,都有太多的不放心。因為不在一起,不能隨時掛念,怎能安心,都相依在一個城市十幾年了。 十二年了吧,槿湖,我們都認識十二年了吧。維棉說。 是十二年了,我們九八年就在一起爬樹了,現在,是千禧年,足足整整的十二年。白槿湖看著雲淡風輕的天,想,即使在過去十二年,二十年,五十年,我們還會爬樹,爬到爬不動了,我們就坐在搖椅上,搖啊搖,搖到年少時。 她們哪裡能預料到四年後會發生的那場劫難,如果白槿湖可以預料到,相信,她一定寧願,十二年前就和維棉斷絕關係。老天,從來不給人先知,也不給人後悔藥。 :如果早點,多好 晚上維棉張羅著要給槿湖慶功,叫了幾個都在美容院上班的小姐妹,在一家叫一醉方休的飯店拾掇了一桌,維棉比自己考上了還開心,看著通知書,楞是親了響亮的幾口。維棉的唇膏印在了學校的公章上,還挺誘人的。 維棉整整的喝了一瓶五十二度的五糧液,邊喝邊抽菸,維棉向自己的小姐妹介紹著引以為傲的兒時朋友。維棉舉著酒杯說:我跟你們說,我和槿湖,那交情,是十幾年了,我們一起長大,我最疼她,比疼我媽還疼,我偷錢買糖給她吃,總是捱打,可我就喜歡看她吃糖的樣子。 小姐妹開著玩笑說:你該不是拉拉吧,你是不是愛上她了啊。 維棉笑道,喝口酒,說:我倒是希望我是拉拉,那樣我就娶她,我照顧她,讓她給我生孩子。可我偏偏不是,我喜歡男人,哈哈。 白槿湖喝著果汁,靜靜微笑著看著維棉說。維棉吃飯前就訂的規矩,不讓白槿湖喝酒,只能喝飲料,維棉自己反倒是一口接著一口猛喝,喝了一口還要發一段感慨。 維棉拍著一個姐妹的肩膀說:我高興啊,我這麼多年都沒有這麼高興過,真的。我沒出息,沒讀什麼書,可是,她讀了,我就他母親的爽!(出自維棉語錄,他母親的=他媽的)來,繼續喝,幹! 維棉輪著胳膊和小姐妹划拳,贏了就捏捏白槿湖的耳朵,輸了就大口的罰自己的酒。把五糧液當礦泉水一樣的喝。 白槿湖發現,這些小姐妹,雖然是從事不光彩的工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