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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以前沒經歷過。女人總有這樣那樣的忌諱,她一直覺得自己吃得起苦,可是真病起來,到底還是無能為力。
那太監一會兒又來了,提個銅茶吊,往桌上的杯子裡斟酒。老醪加熱過後有股熱騰騰的香味,讓她想起夏天自己做的甜酒釀。
“來吧,喝上一杯,有病祛病,無病強身。”太監哈哈一笑,完全是對酒極度愛好的人才會說的話。把杯子端過來,往前遞了遞,“這酒勁兒不算大,甜絲絲的,別帶喘氣,一口悶了倒頭睡,睡完全好了。咱們這些人,拿它當靈丹妙藥,傷風了喝它、發熱了喝它、鬧肚子也喝它,喝了還真見好。噯,你是七爺的鳥把式?看著像侍衛……”
這酒倒算服口,定宜聽他的,真就一口口全喝了。喝完了擦擦嘴,笑道:“我是侍衛兼著鳥把式,一人頂著兩個差事。今兒太謝謝您了,等我好了一定得給您行大禮。”
太監一擺手,“不值一提,大夥兒都不容易,不相互不體貼著點兒,誰心疼咱們吶,是不是?得了,我還有差事,這就走了,您好好歇著吧!”
定宜叩了叩炕沿,“我不能相送,您走好。”
那太監低著頭去了,她重新躺下,酒入腸胃,一路熱辣蔓延,說不上是不是有用,反正身上是暖和點兒了。定宜這人有個諢名叫半口倒,她不能沾酒,沾酒就醉。這回是沒辦法,橫豎七爺也知道她病了,就算酒上了頭也不要緊。心裡沒顧忌,直著嗓子灌了一杯,這麼一來必醉無疑了。醉就醉吧,只要身上舒坦,且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矇住被子倒頭就睡,酒勁來了,眼皮子一粘就睜不開。隱約有人進門,她眯開一道縫瞧,來人揹著光,天兒不好,本來屋裡就暗,也看不真周,只見一個高個兒,身形挺拔,在她炕沿上坐了下來。
“誰呀?”她夢囈似的,渾身沒勁,連舌頭也不聽使喚。人家沒說話,探手伸進她被窩裡,她嘟嘟囔囔推他,“瞎摸什麼呢?”
其實真沒瞎摸,人家只是找到她的手,扒拉出來了,溫暖的三根手指搭在了她腕子上。
這人給她把脈,她不需要,掙扎著往回縮,他終於說話了,“別動。”
她腦子糊塗著,但聽得出是十二爺。先前很警惕,知道是他便鬆懈下來,另一隻胳膊搭著額頭喃喃:“又讓您擔心了,我沒事兒,就是……不好。”說著微微哽咽,“我從來……就沒好過。”
弘策看她一眼,沒有言聲。他血脈傳承自太上皇,脾氣性格和皇父不大像,唯有對醫術的執著隨了太上皇。當初太上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