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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他。她問沙桐,“還有誰隨行?”
沙桐說:“皇上派了內閣大學士、軍機處章京和步軍翼尉輔助十二爺。主子不用擔心,那幾位都是身經百戰的,都是十二爺的好幫手。奴才只是難受,喀爾喀十年奴才一直陪在十二爺身邊,這回他沒帶上奴才,奴才……奴才就像個喪家之犬。”
她頹然靠在引枕上,“是因為我,昨天叫他生了很大的氣。”
沙桐抬起頭,張了張嘴,想來想去還是得寬慰她,說不是為這個,“十二爺的額涅是賽音諾顏部的公主,皇子們的境遇和孃家有很大的關係,孃家出了事兒,你不去張羅善後,誰去?喀爾喀如今就像個蒺藜,橫豎是粘在十二爺身上了,他們消停兩天,十二爺在京裡能歇歇,他們那兒一有風吹草動,十二爺頭一個頂在槍頭上。所以不管您和十二爺鬧沒鬧彆扭,他該上喀爾喀還得上。您眼下什麼都別管,只要好好養身子,就是對十二爺最大的恩惠了。”
她聽得出來,沙桐其實埋怨她。奴才疼主子,十二爺這些天來在她這兒碰的釘子他都瞧在眼裡。可能在別人看來她就是有好日子不過,瞎鬧騰。即便她家裡人逐個兒死光,因為弘策是無辜的,所以她仍舊應該嫁進宇文家去。
說起來真容易,多強大的內心才能做到?
她愛弘策,從來不曾改變過。只是愛到最後不得已不能在一起,因為環境不允許。
她低下頭,自己思量了很久。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他安排的,醇親王府把太監丫頭都收回去,她這裡就斷了人了。
“眼下十二爺去了漠北,孩子也沒了,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勞你把我師父請來,凡是你們的人都撤走,明兒我就搬出去,你著人來收房子吧。”
沙桐慌忙說:“您別逗奴才了,您都這樣了,能去哪兒呀?您還不知道十二爺的為人嗎,在他心裡您就是他的福晉。不管先前遇到多少波折,說了多少狠話,他的心是不會變的。小主子沒了他難受,這種事兒換了誰都一樣。十二爺對您的好,別人不知道奴才知道,您就能狠得下心腸來?”
她不為所動,“你剛才說的不對,其實我才是真正的喪家之犬。”
沙桐窒住了,愣愣看著她,見她心意已決,沒有旁的辦法,只得領命上王府請烏長庚去了。
師父來了,夏至自然也來了,盯著眼上下打量她。定宜心虛,偏身不去瞧他,把跟前人支了出去,先請師父坐。
烏長庚擔心她,問她身子怎麼樣了,她訕訕的,含糊說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