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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淡漠的模樣,“九月初九,我也是重陽那天落地的。”
定宜啊了聲,“太巧了……”
是很巧,世上總有這樣那樣的巧合,碰到一塊兒了,無法解釋。不過這人倒是童心未泯,只有孩子過生日才說長尾巴呢,十八還這麼套,真少見。弘策以往官場上週旋,時刻要警醒提防,難得遇見個無關痛癢的人,說話不必忌諱,正考慮要不要請他進去喝杯茶呢,關兆京打外邊進來了,淋得水雞似的,膝頭子往地上一點,哀聲說:“主子噯,奴才在神武門上候您半天,沒想到您從西華門出來了。怎麼樣吶,淋著您了嗎?天兒說變就變,您瞧您袍子都溼了。趕緊別耽擱了,奴才叫人預備乾爽衣裳您換上,別捂壞了身子。”
到這兒,閒聊算告一段落了。關太監要伺候王爺進府,定宜半截話仍舊咽回了肚子裡。垂手恭送吧,心裡惆悵著半天沒說出個子醜寅卯來。錯眼一瞧,王爺走了兩步又踅過身,把手裡的傘遞了過來。
“拿著。”他把傘調個頭,傘把兒對她,挑了挑說,“這雨一時半會兒且停不了,淋得太過了要得病的。”
定宜笑了,蝦著腰雙手去接,“那等響晴我再給您還回來,謝謝王爺。”
他微頷首,收回視線撩袍進門,一群人簇擁著往後邊去了。
洗漱好,換得了衣裳出來,前院管事的陸審臣已經在外面候著了。王府前後院由兩撥人打理,各有各的章程。前院管事身上帶著三四品的銜兒,除王府莊園田產要監管,外頭公務往來也替主子承辦。因每天肅立著回話,今天誰誰來訪,為的是什麼事兒。十二爺在軍機處行走,和都察院、刑部都有牽扯,還得回稟,哪個衙門的什麼案子,進展如何,結案沒有,諸如此類。
弘策耐著性子一件件問明白,他吃這行飯,不管樂不樂意,都是他的差事。朝廷就是這樣,人多事雜,雞一嘴鴨一嘴的,弄不好就翻出些老案子來做筏子。事情清楚明白的皆大歡喜,然而總有那麼一兩宗疑點叢生,從頭再排查,又變得千絲萬縷,十分耐人尋味。
他點住了冊子上的一個人名,“溫祿在獄裡自盡,牢頭髮現已經是次日卯初了,也就是說這一夜牢裡無人看守,至少是無人巡獄。溫祿死後不久家中失火,其妻葬身火海,幼女不知所蹤,這個案子就這麼結了,結得實在草率。”
陸審臣道是,“下半晌刑部來人,大致把事兒回明瞭。那是太上皇在位時的案子,過去了十二年,刑部昨兒得了令,已經著手在辦了。溫家三個兒子流放皇莊,還有一個閨女,當初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