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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屋裡收拾了一下,將自己和陸東平頭天換下來的衣裳放籃子裡,鎖門去了竹林邊上洗衣裳。
這還是她頭一回正式的給陸東平洗衣裳,在她的要求和影響下陸東平換衣裳換的也勤,夏天,一動一身汗,不換勤一點身上那個味道實在大的不行。勤快一點,衣裳上面就沾點汗味兒,打點肥皂搓搓就行,倒也不費什麼事情。
下午三點上工,要到太陽落山天快黑的時候才下工。
麥場上熱鬧的很,好些上了年紀不能下地掙工分的老年人帶著孩子在麥場剝玉米。
這是個輕省活,幹一天也有四分工,自然不能在家裡閒著。
外面到處都忙忙碌碌的,大丫在院子裡哭的喉嚨都啞了,總算把陳秀萍給哭醒了。
眼睛有點睜不起來,陸明建將人弄回來之後不僅沒請大夫,連陳秀萍臉上的血都沒擦。這會兒血凝結成痂,長在了頭髮上和臉上。
晌午吃飯,她沒醒,自然沒人管她,不止沒管她,大丫也沒人管。
簡招娣眼裡的賠錢貨,陸明建被她教的也是這樣想的,小丫頭片子就不該生下來,生下來就是浪費糧食,養大了就是人家的人了,陳秀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大丫餓的在路邊上拔豬草吃,吃完之後又拉了,沒人給她擦屁股,就特別的癢特別的難受,她就用手去摳,糊的到處都是。
等她覺得摳的舒服了,然後就拍著小手往灶房走,她渴了,她記得那邊有可以喝的東西,喝了就不渴了。
誰知道翻門檻的時候沒翻利索,一下子就給掛住了。
摔跤摔疼了可不就得哭。
哭聲讓陳秀萍從昏厥中醒來。
艱難的睜開眼睛,看著昏暗的屋頂,聽著外面的哭聲,她突然就不想活了。
堅持了這麼久,這一瞬間所有的一切都坍塌了。
她回不去了,活著,得一輩子受著煎熬著。可就這樣死了,她不甘心。
她這輩子毀了,就是被這一家子給毀了的。
外面的天陰沉沉的,她的心也是陰沉沉的。
沒有人知道,都在地裡忙著。
溫婉掐著時間燒火做飯,手上的水泡還疼的不行,卻不能不動。家裡人都在上工,她不去,好歹也得乾點什麼才行。
頭天自留地裡面摘下來的菜還有,她各樣弄了點一鍋燉了,然後和了點細糧醒那裡打算晚上揪面片。
明天她想去公社,也不知道公社那邊賣肉的地方在哪裡,想買點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