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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老當廳長?
好在南媽的態度轉變許多,等符清泉帶符爸回杭州,南溪在家裡幫南媽擇菜時,南媽忽放下手中的活,問:“你真的想清楚了?”
南溪不解地啊了一聲,看看南媽的臉色,明白了南媽在問什麼,低下頭不置可否地啊了一聲。
南媽沉默老半天后長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這些日子她思前想後,左右為難。再綁南溪張羅物件吧,南媽到底是很傳統的人,總覺得女兒和符清泉這樣那樣之後,再找個真心實意地也不那麼容易,就算真找到了,又怕對方家裡刁難,紀晨陽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擺在這裡麼?昨天符爸過來替兒子求情,當然也有求她回家的意思,可她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好端端的女兒,被你兒子這麼糟蹋,換誰能嚥下這口氣?符爸一意地說符清泉對南溪如何上心,最好還拿出讓律師擬定的股權讓渡協議書,言明符清泉將把他在符信重工的股份的一半無償贈予南溪,只等南溪簽字坐實。
南媽媽深深地記得,自己一個人大著肚子回到這個城市,父母無法依靠,找不到工作又擔驚受怕的那些日子。
還有後來一個月工資幾十塊,不時要值夜班,女兒嫌家裡冷清情願挨在別人家裡的孤清時光。
縱然符清泉有千般不是,至少他對南溪用的這份心,也是白紙黑字、真金白銀落實的。
她想想自己奔波這一輩子,不也就是為了給女兒找個好歸宿麼?
再看符清泉,南媽竟然就覺得順眼許多了。
符爸大概是發現自己手術後南媽對他的態度軟化很多,所以隔三差五地上演苦肉計,什麼今天腿又抽筋了,昨天走路時差點閃了腰之類。南媽和他生活了這麼些年,也不是全無感情,以前全是被一腔悲憤之情佔據大腦,現在回過神來,便又覺得符爸一個糟老頭子孤苦伶仃的頗可憐了。尤其他中秋還突發腦溢血,也不知道這老頭子一個人沒處發火兒子又不讓著他會不會再出個什麼三長兩短……在這種憂心的煎熬下,南媽沒幾天就收拾行李回杭州了。再一週,催著南溪抽空回杭州,和符清泉直接去換戶口本了。
連黃道吉日都不帶挑的!
南媽的理由很簡單,酒席可以慢慢辦,名分要先定下來!
南溪發現身邊最親的、也是最有主見最固執地兩個人,又一次在不知不覺中替她安排好了一切。她問符清泉:“你是不是老早就知道媽媽會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