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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呢?歇下了?”
“回殿下,”陳瑜道:“褚姑娘在藏書閣小軒。”
蕭韞微微蹙眉:“這麼晚還在那?”
“殿下有所不知,褚姑娘平日喜歡在小軒作畫,有時興致來了能待大半宿,還不讓婢女去打擾。”
蕭韞點頭,抬腳往藏書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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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圓吃過晚飯後就徑直來了小軒,她得把這個月的畫作趕出來,讓人送去衛國公府。
正好今日得空,便讓人鋪了宣紙在長桌上作畫。
也不知怎麼的,她才畫了一半就困得很,不知不覺便在美人榻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聽見風吹樹葉沙沙作響,沒過多久,就是雨滴敲窗的聲音。
憶起剛才作的畫,她驟然清醒,想起身去把畫收回來免得被吹進來的雨絲打溼。
結果才坐起,就見窗戶旁立著個人影,而那人正盯著她。
由於天黑,也沒點燈,朦朦朧朧的嚇得她大跳。
阿圓驚呼一聲,跌下美人榻。
下一刻,有人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慌什麼?”
熟悉的聲音傳來,阿圓恐懼的情緒瞬間消散。
“沈哥哥何時來的?一聲不吭嚇死我了。”
“見你睡著了,沒喊你。”
“沈哥哥喝酒了?”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氣,連說話撥出的熱氣也帶著些許。
“喝了點。”
此時,蕭韞蹲在地上扶著人,而阿圓半邊身子壓在他手臂上。
春日衣衫薄,兩人面板相觸的地方令蕭韞隱隱覺得酥麻,還有點燙。
他們靠得極近,她身上的香氣幽幽鑽入他鼻中,彷彿上好的陳年老酒,只聞一聞便已微醺。
“你又換香露了?”他突然開口問。
阿圓一隻手撐著他的肩,借力爬起來,說:“嗯,我換了玫瑰花露,好聞吧?”
“太濃。”
“......”
阿圓努努嘴,暗道這人不懂欣賞,難怪二十多歲了還討不著媳婦。
“這可是醉香齋賣得最好的香露,好些姑娘都喜歡呢。”
阿圓坐直身子,而蕭韞還蹲在地上。此時,她略比蕭韞高一個頭,兩人說話時,蕭韞微微仰著。
隨著她坐直,那股玫瑰香氣稍稍淡了些。
其實倒不是不好聞,而是剛才距離過近,一股腦鑽入蕭韞的鼻中,甚至還流竄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