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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你入宮?”
程蔓歆嚇得一跳:“你怎麼知道?”
“那你想入宮嗎?”
“我不想,”她道:“但我爹孃有意,我大抵是違抗不得的。”
“哦,”阿圓安慰她:“你若是不想,估計最後也不會成。”
她這通安慰奇奇怪怪,程蔓歆摸不著頭腦。不過很快,兩人就沒法考慮這個了,目光皆被不遠處的情況吸引了去。
此時,景王面前站著個女子,正是陸亦蓉。
她溫婉而立,娉婷婀娜,眼眸含笑,柔情似水。
“臣女不才,”陸亦蓉對蕭韞行了一禮,道:“也想做詩一首請殿下品鑑。”
此話一落,周遭空氣都安靜下來,連同阿圓和程蔓歆也不說話了。
所有人都在瞧他們。
景王和陸亦蓉的事,大家聽過八百遍了,但兩人站在一處說話的場景,還是頭一回見。
眾人稀奇又八卦地豎起耳朵。
蕭韞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懶懶地道了句:“可。”
接著,陸亦蓉走到一簇菊花叢旁,彎腰摘了朵花輕嗅。
徘徊兩步後,柔聲細語地吟誦:“稚子書傳白菊開,西成相滯未容回。月明階下窗紗薄,多少清香透入來。”①
一首詩結束,何老先生帶頭鼓掌,讚道:“古有曹植七步成詩,今有陸女三步憶菊,實在是妙!實在是妙啊!”
陸亦蓉福身,笑道:“何老謬讚,此詩正是《憶白菊》”
隨後,她看向蕭韞:“臣女獻醜了,不知殿下覺得此詩如何?”
程蔓歆悄悄對阿圓道:“不愧是被嘉懿皇后稱讚過的才女,這首《憶白菊》實在精妙,妙就妙在這個‘憶’字。看似敘述收到書信不得歸家的尋常之事,然則訴說了她這些年在寺裡的一往情深。”
“有道理。”旁邊有個姑娘湊過來說:“聽著是憶白菊,其實以菊喻人,這不正是暗示她這些年想念景王殿下嗎?哎呀,實在感人。你們說她會不會是今日詩會魁首?”
“肯定啊,”程蔓歆說:“兩人是什麼關係?景王這麼喜歡陸姑娘,當然會投她一票。”
此時,周遭之人也議論紛紛。
有的讚美陸亦蓉詩作得好,有的則跟此前別的詩做對比,還有的,如阿圓一樣,在猜測蕭韞到底會怎麼評價。
陸亦蓉當著眾人的面以詩傳情,阿圓心裡不痛快極了,目光定定地瞧著她們那邊。
蕭韞似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