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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發出了一聲乾嘔。對此我非常地理解。
當初在恆隆白色高闊的中庭裡,當顧裡把那個裝著一件三萬塊的西裝的白色dior紙袋遞給顧源,顧源同時也把一個鮮紅色的cartier紙袋遞給顧裡,兩個人彼此相視一笑說“i love you”的時候,我和簡溪也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乾嘔的聲音。
這就和一個物種理解不了另外一個物種打招呼的方式是一個道理。也許我們見面互相握手微笑,在別的星球的人看來,就等於互相扇了對方一個耳光一樣。我記得曾經有一次我們在學校後門的路邊上看見一隻公狗正騎在一隻母狗的背上不停地起立蹲下()的時候,我和南湘同時露出了尷尬而害羞的表情,而顧裡則一副厭惡的表情,她甚至抬起手捂住了鼻子,彷彿聞到了什麼味道似的這個時候,唐婉如非常平靜,用一種超越了物種高度的態度,客觀地分析了這個問題,“哎喲,你們幹嗎呀,大驚小怪的,你們和男朋友交配的時候,如果放一隻狗在旁邊看著,它也一樣很納悶呀”她的話還沒說完,顧裡就伸出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一句話都沒說,沉默而憤怒地絕塵而去。南湘扶著額頭對唐婉如說:“你就不能用文雅一點兒的詞兒來形容那個麼?非得說的那麼學術,‘交配’?虧你想得出來。”唐婉如胸口一挺,“那你說用什麼詞兒?”南湘被噎了一下,過了半晌,小心翼翼地說:“做愛?”唐婉如猛然吸了一口氣,胸圍大了一圈,她抬起手扶在胸口上,“要不要臉啊你!下流!”說完,她撇開雙腿,沉默而憤怒地絕塵而去。留下我和南湘兩個人在學校後門的路邊上,扶著我們的額頭,痛定思痛地思考我們的人生到底是除了什麼問題。
吃飯的時候,一桌子的人彼此都沒怎麼說話,氣憤挺扭曲的。不過我也可以理解,畢竟對面的南湘剛剛從監獄裡出來,驚魂未定,你要讓她立刻就活蹦亂跳或者如同她往日一樣光彩照人,有點強人所難。她身邊的衛海,在我們的生活圈裡,從來就是一個活動的《大衛》雕塑,除了他充滿魅力的雄性肉體之外,我們從來就沒有聽過他說話。(或者說,我們從來不在乎他說了什麼。用顧裡的話來說就是“他只需要往那裡一站,然後把t恤的下襬撩起來露出他結實的腹肌,他在我們眼裡就彷彿瞬間擁有了一個經濟學博士的學位”,南湘的話前半段也一樣,後半段只是改成了“彷彿瞬間從聖馬丁學院的藝術系畢業歸來”。)至於顧源和顧裡,他們的對話我從來就沒有聽動過,他們有他們自己獨立的外星預言。就是那種每50個字裡面有25個都是數字或者符號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