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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想一出是一出的捉摸不定,讓她成日裡提心吊膽。
“不喜歡。”謝鈺答的平淡,順手便將那支梨花擱下:“我只是在想我養的那隻鳥,為什麼不能乖乖聽話?”
他的視線抬起,落在折枝面上,漆眸幽邃,不見笑意:“是我……待她不好嗎?”
折枝聽他一提,驟然又想起了昨日裡去映山水榭時,謝鈺親自秉了鎏金小勺,頗有耐心地喂那隻鳥雀的模樣。
怪異之感,再度湧上心口。
折枝低眉掩下心底的不安,小聲開口:“許是那鳥怕生,日子長了便好。”
“是嗎?”謝鈺淡笑了一聲,終於抬手挾起一塊茯苓餅:“只可惜,我的耐心有限。”
折枝不知該答些什麼,便低下頭去默默用著糕點。
隨著盤中的糕點減少,遊廊外的雨水也漸次停了。
殘餘的水珠順著滴水滑落,打在青石地面上琅琅有聲。
半夏收了手裡的紙傘,踏著庭院中的青石小徑過來,往折枝跟前福身,遲疑開口:“姑娘,芸香過來了。”
“芸香?”折枝訝然:“她不是——”
她話至一半,輕輕收住了嗓音,抬眸望向門上。
兩名水綠色比甲的丫鬟正一左一右地攙著人邁進月洞門。而被扶著的那人步履虛浮,秀臉蒼白,正是受了杖責的芸香。
折枝愣了一瞬,倒也明白過來,微抿了抿唇。
按理說二十餘杖下去,即便是個男子,也得在床上躺上好幾日才能起身,更勿論芸香這等姑娘家。
可這宅子裡的家法素來是有玄妙在。同樣的紅杖子落下去,可以傷筋動骨,可以落下暗病,也可以表面看著慘烈,實則不過是些皮肉傷,回去擦點傷藥,睡上一宿,便能下床走動。
只是不知,芸香既已得了輕縱,此刻又來沉香院裡做什麼?
彷彿是為了解答她的疑惑。芸香在被人攙著與謝鈺行過禮後,便往她跟前走來。剛走到廊下,倏然雙膝一軟,合身跪落。
折枝一驚,卻聽芸香聲淚俱下道:“之前的事,是芸香自作主張惹惱了表姑娘。一應責罰都是芸香該受的,但求表姑娘息怒。芸香在這與您賠罪了。”
她說著,一個頭重重磕在青石地面上,磕得額心都泛起紅意:“芸香不該拈酸吃醋,嫉妒大公子與您走得近,更不該——”
半夏原本在一旁冷眼瞧著,聽她這般開口,一張小臉氣得通紅,伸手便要拽她:“呸,你瞎說什麼呢?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