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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斥了一句道。
“下官,下官……,哎,下官告退。”
官場上從來都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更別說正職呵斥副手乃是常態,值此把柄被拿之際,嚴顏實在是沒膽子出言頂撞呂德利,儘管滿心的不甘,也就只能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就此垂頭喪氣地退出了大堂。
“老夫御下不嚴,叫陳都尉見笑了。”
呂德利從前隋開始便一直在司法機構裡打混,早年便是太原府司法參軍,開唐後,又曾在刑部當過一段時間的侍郎,貞觀初年起,便一直擔當大理寺卿,審過的大案要案無數,素來甚得帝心,靠的不止是斷案能力出眾,更多的其實是善體聖意,此番受命主審李靖謀反一案之際,他便已隱約猜到了太宗的意思,並非是真相信李靖有反心,只不過是想著藉此事打壓一下李靖罷了,無他,功高震主耳,正因為猜到了聖意,呂德利其實並不打算急審此案,而是想著先壓上一壓,算是給李靖敲敲警鐘,倘若李靖就此萌生了退意的話,那他便算是完成了太宗的囑託,至於說透過審訊陳子明等受牽連之將領來證明李靖的反心麼,呂德利其實壓根兒就沒這等打算,不過麼,嚴顏要搶功,呂德利也不想去制止,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適時坑嚴顏一把,而今,這麼個目的顯然已是達成了,呂德利的心情自是大好,也自樂得低姿態地向陳子明示好上一番。
“不敢,卑職也有過在身,確是孟浪了些。”
不止呂德利猜到了聖意,陳子明同樣也心中有數得很,當然了,他靠的不是對太宗其人的熟悉,而是對前世那個時空的歷史有所瞭解,正是因為清楚太宗不可能做出自毀長城的蠢事,陳子明方才剛悍然出手大鬧公堂,左右他本就有功無過,真鬧大了,太宗不管出自安撫軍心之目的還是穩定朝局之用意,都斷然不會出手重處了去,既如此,那又何必平白受嚴顏的鳥氣來著。
“無妨,此事不怪陳都尉,今日之事且就先到此好了,來人,送陳都尉回去休息。”
呂德利在朝中混了如此多年,又怎會看不出陳子明必將是顆冉冉升起的軍中新銳,必有一日會成為朝中重將,自不願真跟陳子明交惡了去,左右他今兒個的目的只是要狠削一下嚴顏的面子而已,也自樂得給陳子明幾分薄面,不單不曾計較陳子明大鬧公堂之過,反倒是和煦無比地下了令,甚至不曾讓人給陳子明重新上枷鎖。
“諾!”
今兒個一眾大理寺的衙役們可真是看了回稀奇了,本以為大鬧公堂的陳子明一準會被重處的,卻萬萬沒想到事情居然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