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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了啊。不過,我挺能理解他的。
將紙條放到桌面上,看著上頭的箴言,我想起以前有一陣我媽鑽營副業,天天晚上出去擺攤賣小吃,客人買夠一定金額,就會送他們一塊籤語餅。
雖然是不值錢的小東西,但因為有趣,有時就算金額沒夠,客人也會主動問她要。
那會兒家裡一箱箱的籤語餅,每天上學我都會拿上兩塊,也不是喜歡吃,就是享受拆小紙條的樂趣。
高中三年,壓力幾乎是呈階梯式增長的,家庭壓力,學業壓力,以及無形的各種壓力,把我壓得都快喘不過氣來。
高三時,壓力到達巔峰,細的記不清了,就記得特別冷,也特別的苦。所有的景色似乎都覆著霜雪,所有食物,入口唯有苦澀。還好有這小餅乾,靠著千篇一律的讚美與心靈雞湯,讓我產生一種羅森塔爾效應,受到莫大的鼓舞與支撐。
每天一塊籤語餅,每天一個小祝福。只有在拆紙條的時候,我的心才是平靜的,是明朗的。
課程結束,馮管家照理是要將我送到大門口的,但今天不知怎麼地,帶著我一路往更深的方向走去,離大門越來越遠。
眼看周圍景色陌生起來,我有些忐忑地叫住了前方領路的馮管家。
對方回過頭,半躬著身,仍是示意我向前走,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夫人在前面等您。”
夫人?金夫人?
方才不清楚目的我還只是有些忐忑,現在清楚了目的,就更忐忑了。
金夫人找我做什麼?我只在當初生日宴的時候遠遠見過一回金夫人,當時沒什麼想法,就覺得對方風采過人,看起來很年輕。來島上後,金辰嶼見了許多回,金先生和夫人還沒見過。
難道是大半個月過去了,突然就想起來要見一見小兒子的大提琴老師?
還是說,小少爺不小心說漏了嘴,惹得金夫人懷疑,所以要親自找我過去問話?
短短一段路,我思緒萬千,想到了若干種可能,甚至在腦海裡預演了自己慘烈的死亡。結果到了地方一看,萬千種想法暫且退避,打量著眼前純中式木質結構的佛堂,我內心只餘震撼。
這佛堂在別的任何地方,我或許都不會這樣反應。但我上一刻還身處西洋鍾、水晶燈、聖經故事天花板的環境,下一刻就跨入一座滿是紅木雕刻,供奉著菩薩金身的佛堂,多少還是有點不習慣的。
佛堂燃著清香,金夫人跪在蒲團上,手中不住撥動一串細長的瑪瑙佛珠,嘴裡唸唸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