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李白唯獨看不見他的神情,卻見趙維宗一會兒插上一句,好像在跟他爭辯,忽然,總是甜滋滋亂笑的那張臉皺成一團,趙維宗頂著這苦澀,用掌根狠狠擦眼皮,好像他反倒變成了需要安慰的那個。
對了,他怎麼是孤身一人了?那位總跟他黏在一塊的“林黛玉”,前兩天還在婚禮上跟他挨著坐,怎麼現在又沒影了?
李白覺得奇怪極了,趙維宗在哭。在哭的竟然是趙維宗。
而楊剪那麼平靜,坦然,讓人看不出消沉。
好在那人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不合適,迅速整理好情緒,領著妹妹也要離開,楊剪和他們並排走著,經過暗處的李白,橫穿明亮的大廳,走到門前卻駐足,最終只是揮了揮手。
“拜拜。”他的聲音淡淡傳來。
斜陽囚在松林間,被矮窗框進畫裡,楊剪回到室內,在窗邊長椅的一端坐下,骨灰盒放在大腿上,他頷首靜靜地看。
大廳裡只有他一個,李白追到走廊入口就不敢動了,看還是一直再在看,從楊剪送走趙家兄妹,看到他定成一個剪影,連半長的額髮都靜止。
李白的呼吸也要靜止了,殯儀館裡沒來由的寒氣爬得他渾身都是。
也不知過了多久,偶有工作人員路過,暮光追隨圓日落向地平線,沉聚成濃紅,映得滿天都有了顏色。這是黃昏最盛的時候,李白依舊目不轉睛,有一個閃念,他懷疑自己所看的人已經睡著了。
也正是這一秒,楊剪冷不防開口:“看夠了?”
李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楊剪仍舊垂著眼眸,目不斜視地朝著骨灰盒,又道:“出來吧。”
李白不得不相信了,儘管,楊剪根本就沒看他,儘管他每個關節都是僵的,走一步就好像要抽筋。他如此怪異緩慢地挪到楊剪面前,一停步,就又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坐。”楊剪抬臉,用那一隻右眼看著他。
李白默默坐到長椅另一端,跟他隔了三個位子,這才看見地上映了一塊金紅餘暉,與周遭慘白的地磚格格不入。
“又見面了,”楊剪笑了笑,“這也沒法避免。”
“……我來,看看姐姐。”李白盯著那塊夕陽的印子。
楊剪把盒子放在身側,直接推著它在金屬椅面上一滑,木頭顛得格楞楞響,李白猝不及防被它撞在大腿旁邊,差點一下子跳起來,終究是沒有,他拼命壓住波動,轉臉想看看楊剪,戰戰兢兢地,他的目光先一步掃過那個雕成寶殿狀的木盒,看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