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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了。”
李白愣了愣,楊剪並不關心他為什麼走——好吧這其實顯而易見,也不在意他往哪兒去,只是在這樣告訴他,走了也不用再回去了。
李白拼命壓住提及“李漓”二字的念頭,怎麼還會見面?怎麼還能見面?他再驚訝再痛也不想質問了,不想再咄咄逼人,“我準備以後專門跑劇組,”就算楊剪缺乏興趣,他覺得自己也該告訴他,“全國各地的,就不在固定門店幹了。”
楊剪“嗯”了一聲,還是沒回頭看他。
“你的眼睛……能徹底好嗎?”李白試探著問。
“可能要戴眼鏡,”楊剪回道,“馬上到出口了,沒事你就先回去吧。”
“多找幾個醫生看看,別去小醫院。”
楊剪又不搭腔了。
出口的綠化帶的確近在眼前,墓園外的喧囂也近了,這一切仍然籠罩在香山的巨影中,保持片刻安寧,李白卻攥溼了五指,繼續沒話找話:“我能把沙發帶走嗎?”
“那是你買的。”
“可是我沒地方放,”李白前錯一步,跟楊剪並上肩膀,“我不準備租房了,反正到處跑也住不了幾天。”
楊剪只是點了點頭。
“……你準備住在哪兒?不在那個科技大廈了吧?你這幾天在哪裡住?”
楊剪忽然偏過腦袋,不太端正地看著李白,那單獨一道目光卻是專注至極:“把你的沙發扔了吧。”
他甚至帶起薄薄的笑意,明亮極好看極,都顯得溫柔了,這笑讓人弄不懂他是不是認真的:“三句連著問我,審訊似的,以後別這樣了,好嗎?”
說出的卻是這樣的話。
“抱、抱歉。”李白慌道。
怎麼還有以後啊。
楊剪的確也不是還在想以後的樣子,他說完就不笑了,也完全忽視了李白,自顧自按起手機,走得很慢。走到離門口還有兩顆銀杏樹的地方,鈴聲響了,是楊剪的,他乾脆站在原地接通,層層石碑疊在他身後,又黑又白,風在他的針織衫裡鼓動,吹亂他的頭髮,把淡淡幾縷太陽的血色吹上他的臉頰。
仍是一副濃墨重彩的畫兒。
為什麼啊。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絲喪失的痛苦。楊剪所說所做的都讓人覺得他根本就是從來不曾擁有,因而也談不上失去。為什麼他這麼心平氣和,井然有序。
這麼生分。
感到僥倖的同時也被慌張包裹,混在一起,就是空白。李白想,你不在乎,不代表我被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