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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這麼說,我們是不正當關係?”
“嗯,不正當男女關係,確切來說。”我破涕為笑。
“你喜歡我什麼?”付汝文問。
總不能深情款款地回答“我喜歡你傻”,所以我心虛地笑。
“答不上來才是真愛。因為愛情是模糊混沌的,是不可以被分割的各種感覺的融合。”他說。
我伸手揉他頭髮。為什麼我的所有問題,他都有好答案?
他是通話結束時等別人先掛電話的人。用微信之後,他也總是負責結束對話的那個人。
我不適應凡事需與人報備,且對方在我看來不過是個偶遇的陌生人。他卻自動抹去我們分別後那十幾年距離,安適地過起日子來,心安理得地問:“親愛的,衛生紙用完了嗎?”以前只有我媽媽曾用這樣商量的語氣和我說話,她問:“我哪來的閒錢,你說?”
他時常比我晚下班,如果遇上我做提案,會抽出休息時間來給些專業意見。“為什麼你ppt最後一頁的thank you總是設定成漸隱?”
“大幕終於落下的散場感啊。”我得意地回答。他回以一個拿我沒辦法的無奈表情。
開春的時候,朱叔叔突發心肌梗塞,搶救了幾天,在重症監護病房打了個迴轉又康復出院。出院的那天我下班去看望。媽媽來應門,她在防盜門後狐疑地問:“你是誰?”隨即又突然醒悟過來似的說:“今天下班怎麼這麼晚?”
朱叔叔恢復得不錯,他神色裡的擔憂不是為他自己:“你媽最近總是丟三落四,昨天出門找不到回家的路,遛彎的鄰居送她回來的。”
臨走,我忍不住和她商量:“媽,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我沒病。”
“我知道,但檢查一下保險。你看朱叔叔……”
“比他早走,也蠻好,是福氣。”她這話卻不是賭氣,我知道她是當真這麼想。
只差那麼一點點,就要失去多年依憑,這聲警鐘提醒了她來日註定的結局。或許是在醫院裡耗盡了僅有的堅強,或許是知道結局無法避免卻又無力面對,她決定推倒記憶的圍牆,讓意志崩塌。而她自顧自沿著斷壁殘垣走向過去,那已經發生過再不會重複的安全的黑暗裡去。
確實,也蠻好。
回到付汝文的公寓,他燒了一桌菜,目光灼灼地說:“跟你商量件事。”
我突然一陣心慌,真怕他取出藍色絲絨盒子來。
“我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