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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養我的孩子的,絕對不會做傻事,我對他的感情也早就過了做傻事的階段了,可能從來就沒有過那個階段。”
安潔把幾張比較“幽”的照片傳給了木亞華,千叮嚀,萬囑咐,叫木亞華冷靜從事,尤其不要說照片是從她這裡來的。木亞華一口答應了,但安潔仍然不放心,因為木亞華的反應好像有點反常一樣。一般女人發現丈夫有外遇的時候,都是痛哭流涕,投河上吊的,木亞華好像太冷靜了,是不是受刺激太深,腦子燒壞了?
後來的一段時間,安潔每每在班上看見木亞華,就覺得木亞華是在強做鎮定,笑都是裝出來的,淚都是在心裡流著的。她連坐木亞華的車都有點提心吊膽的,生怕木亞華精神恍惚,把車給開翻了。
那段時間,系裡因為SUJI受傷的事,搞得群情沸騰的。系裡發了好幾個EMAIL,說SUJI不幸摔傷頸椎,有癱瘓的可能,號召大家為SUJI捐款,還買了一個大花籃,放在系辦公室裡,叫大家有送給SUJI的禮物就拿去放在那個大花籃裡。即使不送禮物,也希望大家能在花籃裡的那個大明信片上留個言,籤個名,表示一下關心。
安潔看見了這些EMAIL,就跑到系裡去捐款、留言、送禮物,每次去都聽到大家談論SUJI的事,有的說SUJI有種什麼病,導致行動不協調,特別容易摔跤,前不久剛把胳膊摔斷過,去年好像還把腳踝摔折了,這次最嚴重,摔傷了頸椎。有的說SUJI的醫療保險只能COVER90%,剩下的10%不知道怎麼辦。還有的說SUJI會轉到別的醫院去治療,很可能要終生癱瘓了。
她心裡挺同情SUJI的,年紀輕輕的,就遭此災難,真是太不幸了。她不知道該捐多少,又見收錢的是個老印,就畏畏縮縮地站在一邊,想等到有熟人了問一下再去捐。後來她看見一箇中國女孩捐了款出來,雖然不認識,她還是走過去,用中文問那女孩怎麼個捐法。
那女孩說:“我也不知道,看自己的能力吧,有捐一千的,也有捐十塊的,聽說那個捐一千的是我們中國人,不過人家是教授,捐得起,我們學生一個月獎學金才一千來塊,不可能捐太多。我捐了二十,也比有些印度人捐得多了。”
她想,這個女孩可能根本不認識SUJI,都捐了二十,她好歹還是“素雞”TA過的學生,總不能捐太少吧?她寫了張一百塊的支票,交給那個收錢的印度人,那人好像很驚訝很感激一樣,她估計自己在學生中可能還算捐得很多的了,不免自我感覺良好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