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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狐疑地看著他,有點不明白他怎麼一下變得這麼慷慨大方了:“你不是不相信孩子是你的嗎?怎麼又願意養孩子了?”
他支吾說:“我——我問了劉醫生,她說——是我沒聽懂——但是我覺得是她沒說清楚——開始她說你是六月底懷孕的——但後來我再去問她的時候她——又說——說六月底是你末次——例假的時間,真正懷孕的時間應該是——七月中——”
“難道你連這也不懂?我們那天去拿指標的時候,她不是當著你面說的嗎?”
“但是——七月中——那個醜八怪不是還——去找過你的嗎?”
她氣不打一處來:“他就是去送個書,只在客廳坐了幾分鐘,難道就——成了你懷疑我的理由了?”
“我——怎麼知道他坐了幾分鐘?”
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但終於認識到這事已經無關緊要了,根本就沒打算再跟他在一起,還管他冤枉她沒有幹什麼?
他懇切地說:“燕兒,我知道我們之間有些——矛盾和誤會——但在這種時候——就應該向國共兩黨學習,放下前嫌,結成抗日統一陣線。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們光考慮個人利益,光顧著清算舊賬,就不利於團結了,而我們的敵人就巴不得我們不團結,巴不得我們分裂,那他們就太好戰勝我們了——”
她這人一向都是把黨的話當聖旨聽的,從來不在腦子裡多打一個轉,黨咋說,咱就咋辦。卓越的這些話,聽上去就像黨的話一樣,有一種催眠作用,她一聽到“放下前嫌”,“統一陣線”,“團結”,“分裂”什麼的,就有一種神聖的感覺,覺得不服從就是大逆不道一樣。她像被催眠了一樣,火氣也消了,反駁的神經徹底癱瘓,只剩下一種嚮往進步,嚮往高尚的願望。
他問:“燕兒,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她夢幻般地問:“什麼好不好?”她看見他眼裡閃過一絲老師責怪學生不聽講,或者責怪學生“豬腦髓”的神情,她清醒了很多,等他發脾氣。
但他顯然是忍住了,耐著性子說:“我在叫你搬回來住——”
“你讓我考慮一下。”
“別又跑去問你那狗頭軍師,也該成熟一點了,別老是像個——小女孩一樣,動不動就問別人討主義,最後搞得主意沒討到,還把——家醜——洩露出去了——”
她受不了他那居高臨下教訓人的口氣,回敬道:“我們有什麼家醜?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家人,有什麼家醜可言?”
他滿臉都是“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