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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不走。”丽姬含泪道。
公孙羽郑重摇头:“丽姬,你是公孙家唯一的骨血,必须走,说说实话,这次秦国大举进攻濮阳,爷爷身为濮阳守将不能弃城而去,只能一死以报君恩,爷爷不想骗你,蒙鸷也是秦国有名的战将,战法凶残猛烈无比,能不能守住濮阳,爷爷也没把握。”
“爷爷,你一定会守住濮阳的。”公孙丽姬忧心不已:“秦军虽强,但怎么比的上爷爷用兵如神。”
公孙羽黯然长叹:“卫国国小,强秦势大,就是挺过这一次,下一次也挺不过去,而且蒙鸷此人用兵极为凶残,破城之后必定屠城,到时候爷爷也不能幸免于难,只是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让公孙家血脉不要断绝,你明白吗!”
“爷爷”公孙丽姬哭倒在公孙羽怀中。
公孙羽轻抚公孙丽姬的秀发:“荆轲这孩子性格坚毅,人品也不错,就是性格急躁需要磨练,你在他身边多多劝他,忍一时之气就可以保存己身,千万别意气用事,强秦势大,不是一介匹夫能够抗衡的。匹夫之勇,只能血流五步,与家国无益。”
公孙丽姬擦干眼泪,抬起头来看着满头白发慈眉善目的爷爷,从来就没想过,被卫国尊称为大将军的公孙羽,心中也有如此细腻的一面。竟然对自己的心事了如指掌,含羞点头:“丽姬知道了。”
“不,你不清楚。”公孙羽郑重摇头:“荆轲这孩子什么都好,唯一不足之处就是怕被人激将,头脑一热就会干出失去理智的事情来。爷爷知道你的心思,但却希望你们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不要被国仇家恨所累。”
公孙丽姬脸色苍白,半晌才道:“难道爷爷不要我们报仇吗!”
公孙羽摇头道:“七国之乱世,始终要终结,而有能力终结这个乱世的,只有秦国的秦王政,天下一统之后,黎民才能安定的生活。”
“既然如此,爷爷为什么不肯投降秦国。”公孙丽姬茫然不解的问道。
“我蒙受卫国君恩,这时候投降秦国就是不忠,临阵投降舍弃袍泽乃是不义,你希望爷爷做个不忠不义的人吗!”公孙羽问道。
公孙丽姬垂首不语,珠泪盈盈犹如雨落。
自此一别,祖孙二人天人永隔,公孙羽心中也是悲切,但忠义之心却让他不能弃卫国而去,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羊皮卷,交给丽姬:“这是我公孙家祖传剑法密集,你好好保存,如果荆轲能够收敛心性,再交给他不迟。”
篝火噼啪,公孙丽姬从回忆中惊醒,扭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