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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績很不錯,但來到北城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是井底之蛙。
不過那也沒有關係,因為霍鈺成頭腦聰明,又肯努力,他要追上整個班級的學習進度,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他不習慣新的學校,還有別的原因。
首先,四平縣的日照太足,霍鈺成坐在新的班級中,就好像一塊黑炭掉進了白豆腐湯裡面。而且,霍鈺成說的普通話也不夠標準,他講話總是帶著四平縣的口音,在城裡孩子的耳裡十分滑稽,他們總是故意引霍鈺成說話,等他說錯了某個字之後,他們就哈哈嘲笑他。
比如,有調皮的男生會故意拿走霍鈺成的筆盒,霍鈺成就會追著那人,說:“把我的筆盒還給我。”他說“盒”的時候發的是第四聲。
男生笑著說:“我沒有拿你的筆盒啊,我拿的是你的筆盒。”第一個盒發的是四聲,第二個盒發的是兩聲。
霍鈺成就立刻改過來:“把我的筆盒還給我。”
男生做個鬼臉,說:“我這裡只有筆盒。”第四聲。
諸如此類的事情不勝列舉,漸漸地,霍鈺成不怎麼在班上說話了,不管別人怎麼招惹他,他都是沉默的。他沉默的對抗好像起到了效果,調皮的孩子自覺無趣,也不找他的麻煩了。每天放學之後去練舞,練完舞之後,霍鈺成會拿著收音機練普通話,花了幾個月的時間,他終於將四平縣的口音完全改正過來了。
他學會了一口標準的普通話之後,沉默寡言的習慣卻改不了了。除了毛玉蘭和蔣驚濤,還有練舞的一些師兄師姐之外,他幾乎跟誰都不怎麼說話,慢慢地又落得一些“孤僻”“怪物”之類的標籤,他沒在學校裡面交到朋友。
在北城待久之後,他的膚色也漸漸變白了,學習成績漸漸追上了最好的同學,班裡同學對他的排擠隨之變少。大家對這種厚積薄發的聰明人本能地有種敬佩感,混混除外。
但霍鈺成學跳舞的訊息不知道被誰知道了,然後整個班都傳遍了。
一次上廁所的時候,霍鈺成聽到外面有人討論自己。
“霍鈺成在學跳舞,你知道嗎?”
“知道啊,今天早上我同桌跟我說了。”
“跳舞不是女人學的東西嗎?霍鈺成怎麼會學跳舞?”
“你管他學不學呢。”
“我就是覺得男孩不應該學跳舞,那些學跳舞的男人最後都學得娘們唧唧的,多不好啊。”
“啪”地一聲,霍鈺成推門而出,那兩個嚼舌根的人沒想到霍鈺成在裡面,一個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