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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一個小輩。
他憑什麼逼他簽字?
霍晏山嘴角勾起冷冽的笑。
“不籤是嗎?
很好,只要你能堅持住。
你可以一直不籤。”
他將把玩著的鐵錘和大洋釘遞給保鏢。
慢條斯理的一字一句說出讓陳梓豪頭皮發麻的話。
“先釘一個腳趾頭。
他拒絕一次。
就加一根釘子。
十個腳趾頭一個一個地來。
腳趾頭若不夠釘,還有手。”
霍晏山冷冷地盯著陳梓豪,“籤嗎?”
陳梓豪驚恐地搖頭。
不!
不能籤!
這些東西是他謀劃多年,從霍玉婷手裡一點一點套出來的。
若是簽了,那他這些年豈不是白忙活?
他真實的身份除了孟晚靈,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霍晏山是怎麼知道的?
霍晏山見他搖頭,朝表保鏢點了一下頭。
“他喜歡暴力,那就如他所願。”
保鏢拿著鐵錘和大洋丁,對準陳梓豪腳的大拇指,手一揚就狠狠釘下去……
“唔……”
陳梓豪腳趾被冰冷的鐵釘緊緊釘在木板上,那刺骨的疼痛從腳心傳遍全身。
他掙扎著想要掙脫。
但被人按住。
腳上的鐵釘彷彿紮根在土壤一般,紋絲不動。
十指連心,那錐心刺骨的痛瞬間讓陳梓豪慘叫連連,渾身的冷汗瞬間破體而出,片刻時間就把後背衣服打溼。
他發出的聲音帶著顫抖和恐懼。
可霍晏山和保鏢並沒有同情他。
比起陳鈺銘被他長達15年的折磨。
他這點痛。
不及陳鈺銘萬分之一。
保鏢再次揚起鐵錘,狠狠地砸向鐵釘。
鐵錘和鐵釘撞擊的瞬間,擦出一絲火花。
陳梓豪只感覺那腳掌傳來的劇痛,彷彿被烈火灼傷一般,那痛意傳遍全身。
痛得他渾身劇烈顫抖。
他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霍晏山。
那目光猶如毒蛇蠍子一般陰狠。
那眼神仿若在說。
霍晏山,竟然敢如此對我。
你有種就殺了我。
不然,只要我活著一天,就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