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位高權重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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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從李將軍的營外將他掠去,此刻正綁在衛府前,等衛將軍發落。”
平陽公主不禁有些好笑,探身啐了一口道:“你這老滑頭,倒看不出,還有些孝悌之情。你弟弟也算得一條漢子,竟然敢面辱衛車騎,他罵了一些什麼?”
“他……”李章面露難色,只不敢說。
“但說無妨。”
“他罵衛將軍是個牧羊奴,是個睡羊棚出身的將軍……”李章一邊吞吞吐吐地說著,一邊注意著平陽公主的表情。
平陽公主大笑起來,撫胸道:“果然是條漢子,人家都在背後罵衛青,只有他,哈,心直口快,敢當面罵衛車騎!”
李章苦著臉道:“奴才的弟弟一輩子都吃這個心直口快的虧,他本是李驍騎的心腹愛將,李驍騎和衛車騎有怨隙,他不知逞哪門子能,竟然喝醉了酒瞎摻和,罵起衛車騎來了。衛車騎也是他一個小偏將能罵的?人家是皇后的弟弟,是為朝廷立下赫赫軍功的大將……”
“好了,好了,”平陽公主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既然是衛車騎手下的人將他抓走,你和衛車騎說明了,他一定會放人。”
“哪裡,奴才拿了皇后的手簡去求衛將軍,豈料他竟然冷冷地回答:縛虎容易縱虎難,人雖然不是他要抓的,但已經抓來了,就絕不輕饒,否則,何以立威?”李章的眼睛裡又漫上來冷淚,他也是長安城裡一個像樣的角色,但碰到了勢力熏天的衛家,李章還是無可奈何。
平陽公主不禁收斂了笑容:“衛車騎這般沒有肚量。這件事,孤一定幫你。”
“真的?”年過四十的李章抹去了淚水,驚喜地問道。
平陽公主重重地點了點頭,扭頭吩咐站在椅背後的如意:“拿絲帛和筆墨來,孤親自給衛車騎寫信。”
鋪開雪白的絲帛,平陽公主在案前提筆沉思良久,才慢慢地寫了下去。
站在一旁為她按住帛書的李章,看見潔白柔滑的絲綢上,出現了一段十分有風骨氣力的隸書:
車騎將軍衛青麾下:
聞李驍騎營下,有鄙夫使酒,面辱將軍為“牧羊奴”。將軍恢宏海量,不屑與鄙夫為仇,一笑置之,將軍誠丈夫也,聞者莫不交口相稱。
不意今晨帳下忽有狹量者,為將軍不忿,守伺李驍騎帳外,擄此鄙夫而去。將軍非但不責帳下,反縛人於府前,欲施肉刑。竊為將軍不值也。
……
平陽公主寫到此處,忽然直起腰來,朗聲笑道:“衛青這人實在小氣,他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