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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究竟因何得罪?無論如何要弄個明白,才好想辦法解救。於是,他頓首說道:“家師不敢傲慢自大。有何不是之處,唐安先代家師謝罪。”說著又連叩頭,“請太師明示家師的過失!”
“你自己看去!”
“嘩啦”一聲,太傅摔出一囊竹簡,唐安就伏在地上細讀。簡札是陽虛侯寫來的,說淳于意精力衰頹,難當大醫令的重任,請齊王府另選高明。語氣委婉,並看不出有何傲慢得罪人的地方。
“淳于意如真個精力衰頹,應該親到臨淄自陳。”太傅說了他不滿淳于意的原因,“明明仍在陽虛,竟敢託詞遠遊河朔,不奉徵召,如此目中無人,太可恨了!”
“太傅請暫息雷霆之怒。容唐安自己到臨淄去一趟,務必把家師催促了來。”
“不必!”太傅冷冷答道。“既然說是精力衰頹,找了他來何用?天下良醫,我就不信只有淳于意一個。”
看來是太傅負氣,唐安唯有卑詞央求。然而一無效果。不久,治粟內史,應召而來。官卑職微的唐安只好退了出來。自然,他還要探探動靜。
“淳于意可是做過太倉令?”唐安聽得太傅在問。
“那是多年前的事了。”治粟內史說:“不知太傅因何動問?”
“此人居官時可有劣跡?”
“沒有!”治粟內文答得十分響亮,“齊國的太倉令。前後換了九個人,獨數淳于意最清廉,粒米不入私囊。”
太傅沒再作聲。唐安只聽得室內有人蹀躞著,想是太傅還在沉吟——這不是個好徵兆,看來太傅還不肯輕易饒放,正思索著如何加罪於人!
果然,唐安聽得太傅突然發問:“淳于意一會兒在臨淄,一會兒在陽虛,他的戶籍,到底設在何處?”
“這要查了簿書才知道。”
“立刻查了來告訴我。”
“簿書浩繁,只怕一時查不出結果。”
“那麼,你說,要多少時間才能查清楚?”太傅的聲音顯得不耐煩了。
“我叫人儘快去查。明天來陳告太傅。”說完,治粟內史告辭而去。
唐安心內憂疑,雖知太傅要查淳于意的戶簿,決非善意,但卻想不透他的作用何在?事關師門禍福,唐安出了王府便立即趕到宋邑那裡,閉門密談。
聽了唐安的陳述,宋邑倒是一下就想到了:“那自然是要查老師可曾逃欠賦稅?”
“不錯,不錯!”唐安拿手指敲敲自己的頭說:“顯而易見的事,我竟未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