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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照晚先是怔忡,旋即忍不住失笑,又道:“其實我那朋友笑起來才真的是讓人心裡暖暖的。”思及拂塵那和煦如風的笑容,期盼他歸來的心情又更加迫切了幾分。
與谷潛流又閒談了片刻,江照晚便離開院落回了書房。到了書房門外卻見風入松坐在書桌邊看著什麼。聽見聲音風入松回過頭來,起身朝他微微一笑:“你回來了。”又隨手放下了手中之物。江照晚看了看,原來是數年前風入松畫的那張桃花圖。
風入松見他看著那張圖,笑著道:“這等見不得人的東西想不到你還收著——那時候哪裡懂畫畫,塗鴉罷了?”
江照晚勉強笑了笑,問他:“燕兄呢?”這幾日燕山亭與風入松整日裡形影不離,說是如膠似漆也不為過,故而江照晚有此一問。
“他在收拾行李。”風入松靜靜道,“我是來向你辭行的,馬匹已經備好,我們稍後就出發回京城去了。”
第 17 章
(十七)
江照晚輕顫了顫,抬頭呆呆望向他。見他神色異常地平靜,想到那夜他與燕山亭的相擁親吻,恍惚覺得從前那些令他無數次心碎的情怨痴纏或許從未發生過,一切只是他一個人的想象——否則風入松怎能如此輕易就放下了過去?
“那你們保重……”江照晚聽見自己的聲音飄在空氣裡,渺茫地象是從月亮裡傳來,孤寂冰冷。
風入松嘆了口氣,又蹙起眉頭道:“其實這個關頭我實在不想離開,萬一漕幫來報仇怎麼辦?可是你爹他……”他苦笑一聲,“他已明白下了逐客令了,我哪還有臉死賴著?”
原來是爹逼他離開——江照晚茫茫然想著,思及昏迷不醒的父親,心下一片沉重。靜默了片刻,他悄聲替父親辯解道:“我爹也是為你好——他不想連累你……”
“連累?”風入松連連搖頭苦笑,“原來你們都拿我當外人……”他掃了江照晚一眼,略有些埋怨地道:“其實我們的感情就和親兄弟一樣,江大哥你何必這麼見外?”
聽了這話江照晚心頭一震,眼下風入松說話的口吻卻似乎又回到了剛重逢那一日,面上也再度戴上了面具。他如此撇清,大概是想要徹底放下過去罷。也是,如今自己已有了風歌雪,而燕山亭亦對他有了回應,他又何必再糾纏於過往?
江照晚自嘲一笑,道:“你以後還是別叫我江大哥了罷。雖說我比你年長,可我娶了你的妹子,按理說我即便不跟著她喊你哥哥,也不該讓你叫我大哥……我看你叫我妹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