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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來見我,為什麼等到現在?”
“我曾想過要找你的。有一次差點就找到你了。但我卻不能見你,我需要一個藉口,某種動機。”
“難道你需要等丹尼爾從監獄裡跑出來才能找到這種動機?你在說什麼啊?”琳達放下《聖經》,書頁還是開啟的。薩曼莎一直盯著書頁空白處的鉛筆註解。這些註解就像是蜂箱裡聚集的蜜蜂那樣密密麻麻。
“還記得你住院的那次經歷嗎?”
“當然記得。”她的聲音很輕柔。琳達直勾勾地盯著薩曼莎,一副很警惕的樣子。
在克羅伊頓謀殺案發生前的那個春天,佩爾告訴薩曼莎,他真的想隱居到荒野中去。但他首先想擴大“家族”的規模。
“我想要個兒子。”佩爾講得非常直率,就像一箇中世紀國王一心想得到繼承人一樣。一個月之後,琳達懷孕了。
又過了一個月,她流產了。由於沒有醫療保險,所以他們只好到西班牙裔聚居區的低階診所排隊就診——這裡是農場臨時工和非法移民經常出入的地方。因此,琳達傷口感染,不得不動了子宮切除手術。她幾乎崩潰了;她一直想要孩子。她經常對薩曼莎說,她天生就該是個母親,因為她知道自己的父母沒能盡責撫養她,所以她知道該如何成為優秀的母親。
“你現在為什麼提這事兒?”
薩曼莎端起滿滿一杯溫茶。“因為本來懷孕的人不該是你,而是我。”
“你?”
薩曼莎點點頭。“他先來找我的。”
“真的嗎?”
薩曼莎的眼裡噙滿淚水。“我真的受不了。我不能懷上他的孩子。因為如果我懷孕了,我的餘生就都被他控制了。”薩曼莎意識到,再隱瞞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她盯著桌子說:“所以我撒謊了。我說,你不能肯定是否要留在‘家族’裡。自從麗貝卡加入之後,你一直都在想著離開。”
“你說什麼?”
“我知道……”她擦了擦臉。“對不起。我告訴他,如果你有了他的孩子,這就能表明他是多麼想讓你留下。”
琳達眨了眨眼睛。她環視一下房間,拿起《聖經》,撫摸著它的封面。
薩曼莎繼續說:“現在,你不能再生孩子了。是我奪走了你的孩子。我不得不在你我之間進行抉擇,而我選擇了自己。”
琳達盯著一幅鑲嵌在精美畫框裡的拙劣畫作。
“你為什麼現在告訴我這些?”
“我想,這是出於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