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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說話?”
不論不能還是不想,鍾慎不開口,問題就沒答案。但臉又轉回來,目光和他一碰,鍾慎顯然能聽懂,腦袋沒問題。
奚微突然覺得窒悶,解開大衣的紐扣,放鬆了些說:“我這輩子沒做過虧心事,你是第一件。”
“……”
“雖然不是我有意的,但——算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怪不怪我,間接犯錯也算犯錯吧。”鍾慎的父母不在,奚微更坦誠,“其實,如果我知道你不願意,不會強迫你。哪怕後來你找我提出,我也會跟你好聚好散,不會為難。”
“你為什麼不說?”奚微頓了頓道,“我在你眼裡,是那種一句都不能溝通的人?”
鍾慎臉上出現一閃即逝的細微表情。
奚微捕捉到了,但不能解讀。
從前鍾慎演技精湛,能控制好臉上的每一種情緒,奚微覺得自己感受到的都是鍾慎故意讓他感受到的,是真是假難以分辨。沒想到事已至此,他們仍然看不透彼此。
“比起你父母,我更想向你道歉。”奚微客氣地說,“你變成今天這樣,我脫不開責任。”
提到今天便難免想起昨日,七年前那場霓虹夜雨不是美好開端,是鍾慎痛苦的開始。之後在漫長的七年裡,也許鍾慎也曾有過一時半刻的輕鬆和快樂,但終究還是痛苦壓倒了一切,否則他不會躺進這間病房裡。
奚微莫名感到詞窮。向鍾弘富和周曉蘭道歉是他應該做的,向鍾慎道歉也是應該的。他自幼教養良好,對季星聞都能客客氣氣,哪會容忍自己對旁人有道德虧欠?
但那些本該公式化傾瀉的歉意突然堵在喉嚨裡,鍾慎沉寂而憂鬱的目光讓他一個字也難以繼續,他突然想起家裡那兩隻狗:如果小黑和小白知道鍾慎在生死關頭走過一遭,會不會傷心?
鍾慎恨他不奇怪,但對小黑和小白的感情,應該不假吧。
奚微思緒跑偏,很快拉回正軌,繼續說:“我對你的瞭解不多,你為什麼會選擇跳……離開,裡面可能有我給的壓力,家庭壓力,和一些工作壓力,也可能是因為很早以前就病了,抑鬱症,焦慮症,或者別的問題。但不論什麼,我覺得跳下去不是你唯一的選擇,它只是在那一刻,對你來說比較輕鬆,對不對?”
凡是選擇輕生的人,必定是因為活著更痛苦,奚微理解這個道理。
“我不能幫你什麼,唯一能做的大概是不再給你壓力。你父母那邊……應該也會比以前好。至於工作,該放鬆的時候就給自己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