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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交代了麼?”
通引官搖頭,“嘴硬得很,一時半會兒撬不開。正要回稟殿帥,他身上還帶著從五品的銜兒,倒是怎麼處置才好?”
“從五品?”沈潤哂笑一聲,“正二品的咱們都經辦過,區區從五品算個什麼?”
他舉步進去,艾香雖能掩蓋大部分味道,但那股汙血凝固的腥臭味滲透進了刑房的每一寸,還是讓他覺得十分不適。
兩個班直搬過一把金漆木雕花椅,放在刑架的正前方,他撩袍坐下了,抬了抬下巴道:“世上還有這樣重情重義的人,真叫沈某刮目相看。趙防使何不三思,人家步步高昇時從未想起提攜你,十年罷了,他由從五品一躍擢升至從二品,你呢,十年如一日當著你的防禦使,如今還為他多番遮掩,何苦來?”
玩弄刑獄的人,最擅長揣摩人的心意,但這種放諸四海而皆準的共性,並不一定人人身上都奏效。
就像這位防禦使,深知道一損俱損的道理,所以沈潤的話沒能讓他動搖,他喘了兩口氣道:“沈指揮使,趙某雖是一介武夫,但卻懂得禮義廉恥。分明沒有的事,偏讓我招供,趙某要是信口雌黃,上愧對皇天,下愧對先祖,恕趙某不能屈從。”
沈潤嗯了聲,“趙防使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沈某最欽佩這樣的人。”說罷轉頭瞧了刑架旁的班直一眼,“趙防使是頭回來殿前司,盡一盡咱們的地主之誼吧。”
那位防禦使原本只是兩手被吊著,尚可以腳踏實地,但經沈潤一聲令下,頭頂的橫木忽地升高,人立刻懸在了半空。
身體的分量有多重,兩條手臂知道,懸的時候久了,噁心嘔吐不過是最輕微的症狀。沈潤沒有那麼多的閒工夫浪費在這裡,他要速戰速決,便嘖嘖道:“防使這等雲天高誼,沈某在想,拿什麼法子款待,才不顯得我們殿前司失禮……來呀——”
他揚聲一喚,兩旁班直齊聲應喏。
“奉上兩甌點心,著實替我招呼防使。”
那些班直慣是上刑的好手,每一項刑罰也都有特定的稱謂,上憲一說點心,所有人便明白指示了。
兩個班直興沖沖搬了兩塊大鐵坨來,拿極細的麻繩拴好,一人承託著,一人繫到了防禦使的腳腕上。
“這兩甌點心,每甌重十斤,吊上三天三夜,斷了血脈,兩隻腳會自行脫落的。”押班皮笑肉不笑地衝受刑的人道,復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三天三夜,人早就斃命了,防使不必擔心,你自己是看不見的。”
本以為這麼有骨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