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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笑吟吟道:“快得很,天兒一放晴,我就上護國寺替你求神符去。”一面感慨,“人這一輩子不就是這樣麼,小時盼大,大了盼成家,成家了盼子孫,這麼一天天地,一不小心就老了。”
清圓年紀不大,但聽了祖母這番話,竟也能感同身受。自己算是走過一小半來了,盼子孫早了點兒,只一心思念那個奔赴上京的人。
老太太見她心不在焉,笑道:“可是記掛姑爺?你們才成婚就分開,朝廷這上頭辦事不厚道。”
清圓有些不好意思,低頭撫著手爐道:“眼看要過年了,殿前司的差事多得忙不過來,必要他去坐鎮才好。我也不是記掛,就是他人一走,心裡空落落的。”
老太太卻很欣慰,他們夫婦感情深,這是盲婚啞嫁下難以促成的美滿。早前還說沈潤算計深,步步為營謀來了這場婚事,如今看看,有些緣分就得靠手段,要是聽之任之,現在便是各在東西,各謀前程。
這頭祖孫正喁喁低語,一個婆子從中路上過來,停在廊下向內回稟:“老夫人,才剛有個人老在咱們府門外頭打轉,門上小子出去問了,說是謝家的人,求見咱們大姑娘。”
老太太一聽便冷了臉,“謝家人?都鬧到這步田地了,怎麼還敢登門?這回又是打的什麼主意,又想算計誰?”老太太站起身道,“把人打發了,就說姑娘才大婚,頭三個月裡不見那些晦氣的人。”
婆子應了個是,“那人想是知道姑娘不會見,另讓小子傳了話,說謝節使病得不輕,求姑娘念在骨肉一場的份上,回去看看。”
清圓也站起身來,一時有些怔忡,“好好的,怎麼說病就病了?”
老太太忖了忖道:“估摸著上回石堡城一戰大傷元氣,回來又不得聖人待見,心思一重便病倒了。人到纏綿病榻的時候,想事情比以往更深些,或者就想到了你,你究竟還是他的骨肉。”
老太太從不阻止孩子認祖歸宗,只因先前謝家老太君鬧得太過了,她也覺得這條路斷了乾淨。但眼下又不同,清圓和謝老太太隔了一層,與謝紓卻是嫡親的父女。謝老太太的死活可以不去過問,到了謝紓身上,便需要再合計合計了。
不過清圓辦事向來決斷,她揚聲吩咐婆子:“你傳話給那個送信的人,就說是我說的,我與謝家再無瓜葛,往後謝家有什麼事,都不必上我這裡來報信兒。”
婆子領了命匆匆去了,陳老太太道:“謝節使到底是你父親……”
“祖母別心軟,誰知道這裡頭有幾分真假。倘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