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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便不動搖,她有時候也不明白,他怎麼會有那樣堅定的信念。
她坐在隔壁偏廳裡聽著,聽他們排日子下禮單,到底定下來,就在十一月初六。
抱弦笑著向她行禮,“恭喜姑娘,還有整三個月。”
清圓低頭盤算,三個月……零零碎碎的預備起來,三個月時候倒是夠用了。
只是他忙,定了日子就急於趕回上京,因沈家沒有長輩操持,芳純如今又有了身孕,身子日漸沉重了,也不好勞煩她,少不得清圓自己過問。
那日往指揮使府去,是門下人來報,說大婚的院子重新休整預備了,請姑娘過目。她攜抱弦過了府,裡外細細檢視了一遍,沈府上的下人辦事倒還熨帖,只是費用上頭,似有些經不得推敲。譬如一張螺鈿櫃,市面頂好的也才百兩上下,他們的賬冊上卻要翻倍記檔。到底沒有內當家的苦處,沈潤是個男人,家裡的挑費他就算知道不對,也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去細究。
清圓看罷了賬冊,重新闔上,面上不動聲色,對下面幾個管事的道:“我從前跟著祖母管過家,深知道當家的不易,餘下三個月,一應還要靠周嬤嬤並幾位媽媽打點。”
婆子們道是,心裡知道這位新夫人將來不好糊弄。這賬冊子過了目,未必看不出裡頭貓兒膩,不過不說,成全大家的體面罷了。
周婆子雖有些惴惴的,但總還存著一點僥倖,料著十幾歲的姑娘,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老辣,便笑著應承:“姑娘且放心吧,咱們都是府里老人兒,當初府上遭了難,我們分散各處,後來老爺重振門庭,才把我們召回來的。我們是實心為這個家,共過患難的,還有什麼可說。老爺未娶親前,我們多操些心,等姑娘過了門,由姑娘裁度著,我們再行事。”
聽這話頭子,竟是不打算交賬,清圓也不去深究,閒談似的問:“老爺如今的職田和祿米各有多少?都交由誰在打點?”
王婆子道:“回姑娘話,都是我們男人打點。老爺職田七百畝,每年祿米三百六十石……”
“錯了。”清圓未等她說完,便截斷了她的話,“按本朝的詔定,老爺職田應當是一千畝,從二品祿米四百六十石。”眼見這婆子臉色驟變,她笑著話又說回來,“外頭的事,有外頭人打理,內院裡頭鬧不清,也是有的。不打緊,這個往後再議,眼下首要一宗就是庭院佈置。我今兒看了,很好,回頭老爺跟前,我必為大家請賞。”
就是這樣,礙於人沒進門,有些事得隱忍。不過敲打一番還是有必要的,這意思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