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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特殊學校裡的小孩歸為同類項,甚至那些智殘兒童都比周挽越乖順得多。
但周挽越又不是真的弱智,比如現在,他倒也知道回饋,找了個碟子,分一半的夜宵給顧遲,顧遲的那份甚至還多一點,一邊還在點評:“這家店的味道很好。”
顧遲咬了一口,的確鮮美,他突然想起各大網站上的那些網紅,除卻專業性強的,最受大眾歡迎的,要麼長得好看,要麼就是美食探索。無非是食與色兩種,這是人對欲/望追求的本質,養眼或者養胃,當然還有另一種,不過不符合相關法律法規,只能被遮蔽了。
“我覺得你以後可以去當美食博主。”顧遲這麼建議,他是真心的,之前就這麼想了,周挽越好像是具有著命定的天賦。老實說,他們學校的食堂,也並不是每樣菜都好吃,但周挽越就是能找到最能入口不忘的東西。
周挽越卻是嘲笑一樣望向顧遲:“有的人可不會覺得把我認回來是讓我做這個的。”
是了,顧遲又才意識到,那位強硬的家長,並不是暫時不出現,就不存在了。
“你不是有信託基金嗎?”顧遲沒忍住,還是試圖理解著周挽越的世界,“你也可以……不聽他的啊。”
“這話好耳熟。”周挽越說,“我好像跟周晟也這麼說過。”
他這次沒有叫哥哥,而是直接說了名字。
“周晟當時就笑,我也不知道他笑什麼,”周挽越回憶起來,“他笑完了跟我說,他挺羨慕我。”
其實一開始就可以拒絕,但周挽越現在想一想,也不太知道自己怎麼會來到周家,這個其實沒多少人待見他的地方。
也許是因為母親說他已經快十八歲了,自己快要再婚,父親也具有撫養權,也許是他跟周晟說的,看周晟站在門外很可憐,也許是更怯懦的,他自己都不願意說出口來的原因。
他很想問那個名義上的、血緣上的父親,父子到底是什麼關係,產生的理由到底是什麼。是因為**的時候不戴套,導致了屬於生物學上的DNA遺傳嗎?還是因為屬於哲學範疇的所謂倫理關係。既然可以輕易地捨棄,為什麼又要再重新建立起來。他想試試自己到底有沒有渴望這種感情,因為據說大部分的正常人都是需要父母的愛和關懷的。
以及那位看起來很完美的,成績很好,工作能力很強的周晟,又為什麼這麼輕易地被放棄。周晟站在門口,彷彿毫無心理障礙地,來接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去周家,周挽越是真的覺得,周晟有一些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