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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坐直身子,仔細看了我幾眼,兩隻裹著紗布的手尷尬的不知道該往哪放好。
沉默半晌後他指了指床頭櫃上的水果籃說,吃個蘋果吧。
我搖搖頭,看著他腫的跟茄子似的臉龐問:“輸消炎藥沒有?”
他齜牙笑著說:“輸過了,對了,剛才你當護士的朋友還給我打了一份飯。”
護士朋友?我微微一愣,隨即想到了江靜雅,整個醫院估計也就她認識我,按理說她不應該搭理我們的,或許是覺得我爸可憐吧。
我倆再次陷入沉默。
幾分鐘後,他蠕動兩下身體問我:侯瘸子怎麼說的。
我替他倒了一杯水,不掛任何表情的回答,他說兩清了,還說以後再看見你進麻將館就把你腿打折。
我爸滿臉不可思議的提高調門:“真兩清了?”
我沒好氣的把水杯塞到他手裡說:“你要非想還錢,他也沒意見,我走了,底下還有朋友在等我,這兩天可能沒時間來看你,有啥事打電話吧。”
在我走出門的一瞬間,我爸聲音很小的喃喃:“郎飛,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跟人賭錢了。”
我身體微微一頓,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不過沒有回頭,口氣梆硬的擠出倆字“隨便!”接著重重合上病房門,快步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說老實話,剛剛那一瞬間我差點沒掉出來眼淚,忽然感覺自己在侯瘸子那受的所有委屈都值了,只要我爸往後好好的,我再想辦法幫他要出來那筆死賬,我們爺倆的生活或許真的可以迴歸平靜。
可一切真的會按照我的想法發展嗎?
從醫院裡出來,錢龍和盧波波正叼著煙蹲在馬路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錢龍屬於自來熟性格,甭管跟什麼人都能找到話題嘮。
盧波波在我們廠綽號嘮死驢,能從清早一開工就絮叨到下班的狠人,兩人一拍即可,像是找到知己一般。
看我走出醫院,盧波波滿臉堆笑的湊過來說:“飛哥,剛剛我聽皇上說,你們準備明天去要賬,帶我一個唄,反正我現在也沒活幹了,閒著也是閒著。”
“你那張喪嘴早晚被人撕爛。”我埋怨的瞪了眼錢龍,不過心裡卻在暗喜,隨即扭頭看向盧波波嚴肅的說:“跟我要賬可沒錢拿,你考慮清楚昂。”
從他給我打電話那刻開始我其實就已經打定主意要把他拖下水,盧波波長得人高馬大,面板黝黑,小夥格外敦實,稍微打扮一下,還真有點社會人的意思。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