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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接過東西放在墳前的石板上,手腳麻利的點燃香插在香爐中,再將沐之瑤遞過來的黃紙冥幣等東西點燃,一系列的動作做完後,落星月便跪下磕了幾個頭。
重新站起的落星月,眼中已經滿是淚水,他強忍著哭泣的衝動,聲音哽咽的說道。
“早年間我每逢回家都跟奶奶都會開玩笑說再領養一個孫子,奶奶不想讓我孤獨在這個世界上,我總說到孤獨的那一天還早。而現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親人了,只剩下我一人了,好像。。。真的到了孤獨的一天了。”
落星月的嘴巴張開又閉合,像是想說些什麼卻又被理智壓下。
“奶奶剛走的時候,我總是在午夜因為噩夢驚醒,夢中,我身邊的親人總會以意想不到的方式一個個離開,而每次驚醒我都會望著白色的天花板出神,直到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正獨身一人存在城中村的小房間中,以及明天還要上的課程,輾轉反側後再次入眠。”
“爺爺,我真的很恨你,這麼多年來你從未在乎過我的感受,而因為你的決定,我不僅失去了父母就連奶奶的最後一面都沒見上,而在我失去這麼多親人後你甚至都沒有任何後悔,一如既往的將壓力壓在我的身上,一如既往的讓我沒有成績就別來見你。”
他近乎是以絕對的憤怒罵道:“你將失去兒子的錯誤深埋心中,再將妄圖證明的願望強加於我的身上,你自私到了極致,同時也蠻橫武斷到了極致,你希望讓我走上一條和父親一模一樣道路來證明你的想法沒有問題,可你似乎忘了,我的父親從來不是因為知識和這條求學道路出現的意外,是你!是你武斷的改變了他的工作導致的意外!”
他深吸口氣,“你不應該跟我道歉,你應該和他們道歉,因為你一個人的武斷,我失去了所有的親人,所有!現在。。。你該去賠罪了,該去地下和他們道個歉了。”
沐之瑤發誓,自己從未見過落星月像現在一般激動,不僅僅是言語的憤怒,就連動作也能窺見他內心那極致的憤怒。而現在,落星月似乎是累了一般跪坐於地下,雙手撫摸著前方的小土包,眼淚如同決堤的大壩一樣傾瀉而下,偶爾睜開的雙眼滿是痛苦。
囈語聲從落星月的嘴中傳出,“你們四個。。。就這樣丟下我,明知道我一個人活在世上的孤獨,又為何不帶我走?難道你們就不會想我嗎?我想你們肯定很思念我,現在你們能看到我嗎?可。。。我卻再也見不到你們了,這還真是。。。不公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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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車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