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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波洛先生,我怎麼可能記得住?”
“想不起來?試試吧,都指望你了。比如第一輪,第一局的將牌應該是紅心或黑桃,不然某一方肯定要輸五十分。”
“我看看——這是第一局。對,我記得將牌是黑桃。”
“下一局呢?”
“某一方輸了五十分——但我想不起是什麼牌了。說真的,波洛先生,你不能指望我有那麼好的記性啊。”
“所有的叫牌和手牌都不記得了?”
“我得過一次大滿貫——我記得,而且是加倍的。還有一次輸了很多,叫了3無將,結果輸慘了。不過那是在後面幾輪。”
“那次的搭檔是誰?”
“洛裡默太太。印象中她當時臉色不太好看,可能是不希望我叫得太高。”
“其他的牌局都沒印象了?”
羅伯茨大笑。
“親愛的波洛先生,你真以為我都記得住嗎?首先,當時發生了謀殺案——再精彩的牌局也從腦子裡溜走了——而且後來我至少又打過十二輪牌。”
波洛看上去相當氣餒。
“對不起。”羅伯茨說。
“也不要緊,”波洛慢吞吞地說,“本來還指望你至少能記得一兩局的內容,說不定可以藉此回憶起別的事情。”
“什麼別的事情?”
“噢,比如說,你可能注意到搭檔把很簡單的一手無將牌打得一團糟,或者對手某張明顯可打的牌沒打出來,讓你撿個便宜、白贏了兩局……諸如此類。”
羅伯茨醫生突然嚴肅起來。他在椅子裡上身前傾。“啊,我看出你的用意了。抱歉,一開始我以為你純屬胡扯來著。你是說謀殺——兇手得手之後——打牌時的表現會有明顯變化?”
波洛點點頭。“你抓住重點了。如果你們四位都熟悉對方的打牌風格,那麼這種線索就非常有價值。某人的表現突然改變,技巧全無,錯失機會——牌友一定會即刻發覺。不巧,你們彼此都很陌生,牌路的變化就不那麼顯著了。不過醫生,請你好好想想,記不記得什麼異常情況——有人突然出現莫名其妙的失誤嗎?”
羅伯茨醫生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搖搖頭。“沒用,我愛莫能助,”他坦言,“實在想不起來。我能說的上次都說了。洛裡默太太的牌技一流——我沒發現她有什麼失誤,從頭到尾都發揮完美。德斯帕也打得很不錯,風格很穩健,叫牌恪守常規,從不超越常理冒大風險。梅瑞迪斯小姐——”他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