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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在胡謅。
那戶人家的男主人正好也頗為信奉佛道,與賀僖jiāo談幾句,頓時大為驚豔,於是邀請賀僖上車同坐,雖然只是車伕旁邊的位置,但好歹也有了車,不必靠兩條腿走去洛陽。
賀家人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賀僖也能靠著自己那不務正業的愛好混上一輛免費馬車坐。
然而那馬車載著一家老小,加上賀僖主僕兩個,畢竟不可能像上等好馬那樣快馬加鞭,一日之內就能抵達,饒是賀僖主僕再心急,也只能老老實實熬過路途的等待。
而此時的京城,已是風雲變幻,跌宕起伏。
太廟之中,情勢突變,一場混戰正在上演。
聽見李寬的聲音,宋蘊臉色大變,再也顧不得賀泰他們,帶著人就往外衝殺出去。
他所帶領的神武軍,與李寬的人馬廝殺作一團,雙方原本都是御前禁衛,如今卻因立場不同而分化,刀光劍影,短兵相接,為了各自的名利與榮華,俱都拼盡全力,不死不休。
鮮血浸透衣服,順著身體流到地上,又將泥土染成深色,蜿蜒浸染,多少年後,依舊洗之不盡。
當年建造太廟的人絕不會想到,有朝一日,這裡也會成為屍首遍地的修羅場。
賀泰等人驚魂未定,聽著外頭傳來的喊殺聲,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不敢輕易踏出屋子。
薛潭鬆一口氣,鬆開抵在盧容脖子的燭臺,老頭兒忙不迭想要起身往外跑,冷不防被衛王伸出一隻腳,絆倒在地上,嘴巴正好磕在門檻上,頓時磕掉幾顆牙,滿嘴鮮血地叫痛。
薛潭與賀穆上前,扯下盧容身上的腰帶,將他雙手捆起來。
盧容一臉血,口齒不清地叫嚷:“殿下……額願望啊,額沒勾結齊王!”
賀泰皺眉:“他在說什麼?”
薛潭隨手從他懷裡搜出一條帕子,往盧容嘴巴里一塞,清靜了。
屋內眾人感覺似乎過了許久,但實際上,只有一個時辰左右,李寬就帶人基本控制了局面——與他相比,宋蘊畢竟還是太嫩了些。
李寬拖著被五花大綁,早已暈死過去的宋蘊大步入內,將人往地上一丟,朝賀泰拜倒:“臣救援來遲,請殿下恕罪!”
賀泰親自上前要扶起他:“李侯不必多禮,這次若非有你,我們所有人都得送命於此了!”
李寬卻不動:“還請殿下先寬恕臣的罪過,否則臣不敢起來。”
賀泰:“你救了我們的性命,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