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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筆尖頓住，望向它。
“會說話了？”
毛團也興奮起來，憋著氣，費了半天勁，終於喊了出來：“娘！娘！”
周印少有表情的臉難得擰起眉頭。“從哪學來的稱呼？”
話剛說完，他想起來了，剛剛季貞憐在那裡跺腳扭腰，就是喊娘。
毛團周辰終於能開口說話，自己也高興得緊，巴巴圍著周印團團轉，嫩聲嫩氣地一直喊娘，溼漉漉的眼睛裡滿是孺慕和討好。
周印將它拎起來放在桌子上，四目相對。
“我非你父母師長，喚我名亦可。”
周辰扭扭捏捏，絨毛翅膀挨著他的袖子蹭，剛剛學會說話的聲音嬌嬌嫩嫩，還帶了點嗲音。
“娘～”
周印恍若未聞，繼續畫符。
半晌，淡淡道：“你若要跟著去也行，只記著一點，不能在人前口吐人言，若被那人發現你是高階妖shòu，十有八九是要心生歹念的。”
縱然迄今為止，餘諾在他面前都表現得比較正直，但那並不代表在面對巨大的誘惑時也會不動心，而周印早已習慣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人性。
周辰驟然從哀怨轉為興奮，抱著尾巴尖在那裡滾來滾去地傻樂，還差點濺了一身硃砂。
三日之後，周印依約前往周家村，餘諾果然等在那裡。
酉時剛過，夜幕已經降臨，周家村經過一場大火，都被燒了個jīng光，前來緝查的官府自然沒法查到什麼，只得草草結案。
月光照在廢墟上，一片清冷淒涼。
餘諾看到周印，迫不及待道：“道兄，方才我早來了些，已經把附近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找到可能會有dòng府的入口，你自幼在周家村長大，想是更熟悉些？”
“龍影潭你可去過了？”
“你說的是村外那個潭子？我去看過了，並無特別之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