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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在外面,卻突然覺得屋裡也沒比外面溫暖多少,再看坐在桌案前的那個人,垂首落筆,更沒抬頭看他一眼。
他正囁嚅著不知該如何開口,眼角餘光瞥及半開的窗戶,不由脫口而出:“外面天氣真不錯,教主怎麼不出去走走?”
話剛落音,他就想抽自己一耳刮子,這不是純粹沒話找話麼,明明是寒風凜冽,他卻說天氣不錯。
陸廷霄終於淡淡掃了他一眼,筆卻沒有停下。“沒事就出去吧,順便將這些已經批好的傳到各處堂口。”
“是。”蕭翊上前將公文捧在懷裡,想了想,還是道:“教主,如意樓……”
“出去吧。”冰冷的聲音,毫無起伏的語調。
蕭翊張了張口,暗暗嘆了口氣,終究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明明在玉霄峰上惺惺相惜的兩個人,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夜。
帷幕低垂,流蘇鬆鬆繫著,榻上躺著一個人,卻被簾子遮去了一半。
穿著水綠色長裙的女子端著藥走近chuáng榻,低低喊了一聲。
那人起初沒有反應,女子又喚了數聲之後,卻咳了起來,一開始是壓抑的,破碎的咳嗽,到後來彷彿壓抑不住胸腔迸出的麻癢,咳得撕心裂肺。
綠衣女子連忙放下碗,坐在榻邊,一手扶著他,一手輕拍背部。
“芸兒,幸好有你,如意樓……”那男子咳了數聲,緩緩道,聲音暗啞低沉。
“公子別說了,你快養好傷,如意樓惟一的主人只有您。”輕柔婉轉地撫慰他,卻掩不住語調的顫抖。
“我怕我是好不了了……”男人苦笑,“那場決戰,我本不該去,今日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現在說這話卻晚了。”
“公子想多了。”綠衣女子背過身去擦掉眼淚,又端起桌上的藥。“大夫說您經脈受損,這藥是萬萬不能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