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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會打得很艱難。
但是,他別無選擇。
沈融陽的左袖裂了一道口子,隱隱露出殷紅。
陸輕璽身上也掛了彩。
雙方都沒動,不是休息,而是在尋找對方的破綻。
沈融陽雙唇漸漸有些泛白,不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是對方在鉤子上淬了毒。
此毒來自西域,並不見血封喉,卻會慢慢滲入血液,隨著功力執行流遍周身經絡,四肢麻痺而功力遲緩,從外表看來絕無毒藥的跡象,卻像是運功過度力竭而亡。
陸輕璽的唇角慢慢上揚,在對方左臂因毒發而微微一動的時候,他出手了。
雙鉤點向沈融陽兩處要xué,對方揚起鞭子卷向鉤子。
意料之中。
陸輕璽借力身旁細枝,踢向沈融陽腹部,腳尖處,露出一片鋒利帶著寒芒的刃口。
他想化解雙鉤的去勢,就不可能擋下這一腳。
如果他現在四肢健全活動自如,尚且還有可能,但是沈融陽坐著輪椅,輪椅只能前進,無法左右移動,就算他身體傾斜,幅度也不可能大。
陸輕璽利用的便是這點。
你的武功獨步天下,終究也棋差一著。
突然之間,他的笑容凝住了。
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兩處被鉤子刺穿,腹部也受了他那一刀,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人竟對自己心狠如斯,寧可qiáng受下他這三招,也要殺死他。
咽喉被割斷,自然再無活路。
陸輕璽跌坐在地上,撫著喉嚨,卻掩不住鮮血從指縫汩汩而出。他盯著沈融陽,無聲地笑了,嘴卻微微張闔。
搖光。
沈融陽認出他的口型。
他死了。
也許他還有很多想去完成的事,也許還有人在等著他回去,但生死決戰,本就沒有仁慈可言。
求仁得仁,也無人可怨。
沈融陽並沒有比他好多少,琵琶骨被雙鉤從一邊穿透到另一邊,皮肉綻開,鮮血淋漓,再加上腹部那一刀,頃刻間白衣半幅成了血衣,最嚴重的是陸輕璽武器上帶的毒,此刻已經滲入體內。
他坐在那裡,蒼白如紙,彷彿下一刻隨風即逝,不變的是那永遠冷靜的神色。
莫問誰搶上去,先封住他xué道止血,侍劍勉qiáng維持著鎮定將那雙鉤從身體裡慢慢拔出來,若換了性情稍微軟弱的侍琴,只怕此刻早已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