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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宓之並沒有開啟程亦嘉房裡的空調,反而把窗戶開啟。
屋外的冷空氣竄入屋裡,讓他感覺到一絲清醒。
他把手裡身份證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還是覺得屋裡太過憋悶,便起身走到陽臺,呼吸著冷冽的空氣,問她:“發生什麼事了?”
“……就家裡的一些事情。很多年沒回來,回來看看。”
“要在家裡住多久?”
“還不能確定。”程亦嘉躺下,掰弄著自己的長髮,“你找我?”
“恩。”
“什麼事情?”她反問丁宓之。
丁宓之摸著那張過期的身份證,不知道怎麼責問程亦嘉,或者說,不知道該如何去把當年那件事串起來。
“沒事的話,我要睡了。”程亦嘉小聲地呢喃著。
“你大概啊什麼時候回來?”
程亦嘉誠實地回答他:“真不確定。那個,你上回給我的股份,我……我會還給你。”
“我找你不是這個事情。”丁宓之緊鎖眉心,“我找你是……是……”丁宓之處理再棘手的事情時,也沒像此刻這樣手足無措。他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等你回來再說吧。”
掛了電話後,他再度低頭審視那張身份證。
丁宓之這一刻特別想說一個字的髒話,但多年的教養以及習慣之下,他終究只是皺著眉頭而已。
一個人在程亦嘉家的小陽臺上裡站了很久。
有些事情,本來以為,早就爛在了心底。卻沒想到,一個不經意的好奇,便從自以為的灰飛煙滅中死而復生,笑著駐足在你眼前,不容你躲避,也不容你裝作視而不見。丁宓之真想不到,這世上的事能這麼巧。
不對,也許根本不是巧合,簡直像有人多年前就開始佈下的局。只是,程亦嘉這智商和耐性,而且他和程亦嘉好像也沒什麼利益衝突。
那一年發生的事情太多,他一時間理不出頭緒,心情也跟著煩躁。吹了好一會的冷風,腦子裡依然紛亂如麻。他回到屋內,關緊門窗,並把東西放回原處。
他不是故意要進入程亦嘉家的,他只是恰好有鑰匙而已。
昨天晚上,他駕車離開,開到小區門口後停了下來,猶豫著要不要回去把她送上樓再走。他想,程亦嘉喝得醉醺醺的,看起來連路都走不穩,雪又這麼大,萬一不小心摔倒了怎麼辦?在車裡遲疑片刻後,他並沒有回頭,而是繼續驅車回家。他就不相信那麼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