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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別戴首飾,尤其是那隻戒指最惹眼。
你得看著,讓她卸下來。”
“是了!”小福答應著,轉身便走。
“杏丞,我得知道,翠喜到了天津,怎麼安頓她?”
“只有安頓在王益孫那裡。”
“安頓在他那裡?”載振不由得心裡嘀咕,“不能安頓在別處嗎?”
“不能!有移花接木一計在,非王益孫頂個名不可。”
“真的只是頂個名?”
這話楊士琦無法回答。“嗐,育公!”他不以為然地:“這時還顧得那許多?”
“大叔,”袁克定率直地說:“禍水去之唯恐不速,何必自尋煩惱。”
“好吧。”載振扭過臉去揮一揮手,就象楊翠喜此時在他眼前似的。
“育公,”楊士琦又說:“醇王跟燮老,當然不能親自到天津去查,已經派定兩個人了。一個是正紅旗滿洲印務參領恩志,一個是內閣侍讀潤昌。恩志不必管,潤昌那裡該打個招呼。能不能賞一張名片,我派人傳育公的話,向他致意?”
“那有什麼不能?”說著,載振親自找出一張名片來,遞給楊士琦。
“還有件事,”楊士琦說:“我是轉達那中堂的意思,這一案即使水落石出,盡皆子虛,可是在育公似乎不能沒有表示!”
“表示?”載振愕然:“表示什麼?”
“應該有個閉門思過的表示。”
載振想了好一會,爽然若失地說:“是要我辭官?”
“是!差缺都要辭。”
“這!”載振問道:“老爺子怎麼說?”
“王爺的意思,大叔,”袁克定插嘴:“你該想得到。”
“有句成語,叫做‘上陣還須父子兵’,”楊士琦緊接著說:
“育公,試想父子上陣,誰個當先?”
載振恍然大悟!父子同時被劾,如果不能兩全,當然是他退避言路。體會到此,反有如釋重負之感!因為他很清楚,是自己“罪孽深重”,禍延老父,所以一直不敢回府。如今有此護父之功,稍減不孝之罪,可以少挨多少罵,自然樂從。
“杏丞,這樣辦很好。所難者是這個摺子的措詞,就煩大筆,如何?”
“理當效勞。”楊士琦安慰地說:“育公,一時頓挫,不必介懷,所謂盤根錯節,乃見利器。只要慈眷仍在,必能三兩年內復起。”
“那是以後的話了。”載振泰然地,“反正只要把這場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