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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哄他開心的軟話。
前方的裴時行忽然回過身來。
這一舉動倒是出乎長公主意料,她頓步原地,恰好對上男人朝她望來的一雙漠靜含冰的眼。
元承晚因這眼神怔住。
而後眼睜睜望著他眸中飛快閃過一絲訝異。
下一刻倏而化開冰雪,破顏而笑,對她彎出了一個清豔似雪中春光的笑意。
原來她平日不見他時,他對旁人竟是這麼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樣麼?
“裴時行,”長公主忽覺自己很有必要同裴時行說道一番為人處世之道,“你入朝為官不過四年,且年歲又輕,素日更該與人為善,處處敬慎。”
裴時行上前牽過她的手,安靜地垂眸聽她教誨。
她這是嫌自己太兇了。
其實裴時行幼承裴矩庭訓,並不似她想象的一般訥於世故人情。
至少不似掌管刑獄的崔少卿一般終日冷麵,一人便可抵寺門口端坐的獬豸,牢頭齜牙咧嘴的狴犴。
他方才一人等候於此,便也趁著這難得的空隙來思索一番,究竟該如何將賊子捉拿歸案。
只是凝神之際忽聽來人蛩音,一時警醒,這才忘了披上往日端方溫然的皮。
卻不料叫她看去了。
裴時行不欲令她發現更多端倪,懇聲道:“臣知曉了,多謝殿下賜教。”
長公主瞥眼望去,這男人牽著她的手,正凝神細聽。
俊面上長睫默默垂覆於眼瞼,紅唇也自愧地抿起,倒是一副溫順又無害的模樣。
只是她一時有些分辨不清:“裴時行?”
“嗯。”
“你又在裝相?”
男人似乎笑了一聲,無奈道:“臣沒有。”
小公主素來敬慕忠臣良將,幼時受的是溫厚養德的訓誡,平日裡對上那些老傢伙也都是一副恭謹模樣。
她若是喜歡君子,那他就能繼續保持住這副模樣。
作為一個君子,攜手與妻子同道而歸時,還該做些什麼呢?
裴時行思量片刻,主動啟口問道:“殿下今日入宮,一切順利否?”
“不告訴你。”
不說?
裴時行側頭,垂眸望著自己手裡牽的小公主,她唇畔帶了調皮笑意,是故意如此。
再觀神色,亦不見任何心結。
想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