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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盒接了小半盒水給了蘇桃。蘇桃咕咚咕咚喝了一氣,無心又問:“想上廁所嗎?”
蘇桃把飯盒還給了無心,喃喃的說:“不去了,怪害怕的,我能憋住。”
無心環視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水房,靈機一動:“要不然,你就在水房把問題解決了吧!我給你守門,你速戰速決。”
蘇桃在黑暗中夾著腿,千分的害羞,萬分的著急:“我……”
無心走到了門口,走廊裡還有一點微光,他給了蘇桃一個背影:“快點兒吧!”
蘇桃解了褲子,靠牆蹲了。天下事常是事與願違,她極力的想要做到斯文無聲,然而環境太安靜了,她心驚膽戰的支著耳朵,感覺自己嘩嘩嘩的尿出了一條大河。一條大河波浪寬,她面紅耳赤的挪了挪腳,不想弄髒了自己的鞋。
提起褲子又洗了洗手,她走到無心身後,猶猶豫豫的把手塞到了他的手心裡。無心的手挺溫暖,比她的巴掌大了一圈。她有時候覺得無心是自己的同齡人,有時候又覺得無心是自己的叔叔輩。溼漉漉的握住了無心的手,她有了一點安全感。
兩人回了空教室,蘇桃坐在地上,問無心:“你家是什麼成分呀?”
無心緊挨著她坐了,輕聲答道:“無產階級,祖上是要飯的。”
蘇桃聽了“祖上”兩個字,憑空生出了一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文縐縐的,不合時宜。很羨慕的低下了頭,她小聲說道:“你出身真好。”
無心聽了她的回答,忍不住嗤嗤的笑。蘇桃的話沒毛病,就因為沒毛病,才讓他發笑——在此朝代之前,怕是從來沒有人發過蘇桃的感慨。
蘇桃驚異的看了他一眼:“你笑什麼?”
無心沒有正面回答,轉而問道:“你不是文縣人吧?”
蘇桃搖了搖頭,慢吞吞的講起了自己的來歷。她是沒有故鄉的人,一直隨著母親南北輾轉。母親和父親是個若即若離的狀態,不在一起,但也不遠離,因為離得太遠,母親就享受不到父親的特權了。父親在南方,她們也在南方;父親北上了,她們也跟著北上。
無心忽然發現了一個關鍵點:“在文縣,沒有人見過你,對不對?”
蘇桃“嗯”了一聲:“我們夜裡來的,直接就躲進了小樓裡。”
無心又問:“你身上有什麼證件嗎?”
蘇桃開啟自己的書包,書包裡裝著一套換洗衣裳,一本紅寶書,一點女孩子離不得的零碎東西,還有一本戶口簿。戶口簿子裡面還夾著一沓鈔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