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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也不是啥严重的病,就是头晕胸闷的,平躺着还成,一起身就难受。六郎跑去喊了赤脚大夫来看,大夫只道是累的,外加郁结于心,也没给开方子,就叮嘱弄些好吃好喝的养养,再让家里人帮着劝劝。
前者倒是好办,哪怕王香芹厨艺不佳,她猪舍里雇佣了不少人,拨个人过来专门给家里做饭还是没问题的,至于好吃好喝的,只要食材本身好,就没大问题了。
然而,后一个要求咋办?
王香芹本来就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人,让她当知心姐姐,那不是扯淡吗?最重要的是,她很清楚朱母是因为什么病倒的,还不就是朱四郎入狱一事?有道是心病还须心药医,除非朱四郎立马出狱回家,不然谁来劝都不管用的。
这王香芹没法子,朱父和六郎更没法子,想来想去,也只能拜托大伯娘得空了过来瞧瞧。
本以为是养几天就能好的事儿,可谁知朱母这一病连着七八天都没丝毫好转的迹象,家里瞬间就乱成了一锅粥。
做饭这事儿托给了猪舍干活的一位婶子,可居家过日子,又不是只有做饭这一个活儿的。
以前,王香芹是一门心思的扑在猪舍那头,压根就不管屋前屋后这些事儿;朱父则是只管自家的那些地;四郎是两边跑,农忙时跟着朱父侍弄庄稼,农闲了就去猪舍那头帮忙做事;六郎要看具体情况,一般只要宁氏不找他麻烦,他很愿意帮着担粪施肥。
这几人都是各忙各的,默契的将家里这些杂事儿全部交给了朱母。
结果,朱母病了,家里全乱了。
再没人帮着洗晒衣裳了,眼看天气越来越冷,也没人帮着从箱子里拿出后褥子拆洗晒干缝好后送到各人的房里,冬衣也没人帮着张罗了,连屋里院坝上都没人打扫了,至于后院就更顾不上了。得亏这会儿是冬日里,数日不换洗还过得去,外加菜园子里也多少菜了,这要是搁在春夏,家里还能更乱一些。
不光家里彻底乱了,王香芹那头也是麻烦不断。
县衙门不是已经给出了最后通牒吗?即便心里极为不情愿,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
王香芹先将需要送到京城里的贡猪准备好,要确保每头猪都是健康强壮的,份量还得一致,哪怕上头只要求了数量没明确每头猪的份量,她也不敢再搞事了。这得罪个县太爷都能搞出那么多事情来,得罪了皇帝老儿还有好日子过?
忍着烦躁,王香芹将贡猪一一备好,光这件事情就花了她好几日的工夫,及至县衙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