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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好。”蘇洄將這一小束花塞到他手裡,“我自己包的,可能不是特別好,但是花開得很好,我在花園裡挑了好久,差點遲到。”
寧一宵很不習慣收花,之前情人節不免會收到一些公開或匿名的禮物,但寧一宵的態度都是很冷淡的,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
禮物大多是無用的,花是最無用的,觀賞期很短,幾天就枯萎。
戀愛對於這個階段的他太過奢侈了。
垂眼盯著手裡的花,寧一宵忽然想,自己怎麼莫名其妙就聯想到戀愛。
“這是最後一撥芍藥了,這個叫冰島雪糕,我很喜歡的品種。”他的手指著的,完全可以用花團錦簇形容,層層疊疊的重瓣雪白中透著微微的粉,寧一宵的視線不由得從花,轉移到蘇洄透著粉的指尖。
“很好看吧。”蘇洄垂著眼,笑的時候像小孩,“這個是寶珠茉莉,很香,我養了很久呢。前段時間下雨差點把它們淋壞,幸好陳媽幫我救了一下,不過還是有幾株枯掉了……”
他小聲說了許多,直到王教授進來,才將身子轉正,從包裡拿出筆電,很乖順地目視前方。
寧一宵將手拿下去一些,低頭盯著手裡的包花紙,才發現上面有字,毛糙的邊緣是撕下的痕跡。
這看起來像是蘇洄臨時撕下的一頁書,用來給他包了花。
那一個小時的組會里,寧一宵的神經比以往都放縱,他難得地沒有全神貫注,而是邊聽邊寫程式碼,好像在用這種方式逼自己專注。
直到組會快結束,他盯著跑程式碼的頁面,心裡卻依舊想著紙上最後一行字:
[擺脫誘惑的唯一方式是接受誘惑①。]
組會後他們幾個人都被留下,王教授詢問了會後的一些想法,又聊了聊論文的框架,討論了實驗結果。
離開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半,陽光很好,透過綠蔭的縫隙灑在蘇洄那張漂亮的臉上,他幾乎在發光。
蘇洄走在前面,和王教授聊他看過的一篇文獻,說話時手偶爾抬起,做一些孩子氣的小動作。
“一宵?”
身旁的張爍叫了第三聲的時候,寧一宵終於回過神,側過頭對他笑了笑,“嗯你說,我在聽。”
張爍也笑了,沒發覺什麼,對他講自己除錯程式碼遇到的問題,就差把自己的電腦拿出來現場讓寧一宵幫忙除錯。
大家走了一路,到了要與王教授分別的教學樓下,張爍剛好也有選修課在同棟樓,便和老師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