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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情緒才有了起伏,於是很艱難地扶著地板起來,花了很大的工夫走過去,開了門。
雪糕幾乎是一瞬間撲到他懷裡,由於力氣太大,直接把蘇洄撞倒在地。
他覺得痛,又分辨不出具體的位置,所以也只是將頭埋在雪糕的脖頸,安靜地掉眼淚。
“你來找我了。”過了許久,蘇洄才小聲開口,“是不是?”
雪糕嗚嗚地叫著,抬著前爪,彷彿真的會擁抱。
蘇洄的大腦一瞬間湧入很多不愉快的記憶,很多他以為自己可以擺脫,也早就應該擺脫的回憶,幾乎將他淹沒。
他感到喘不過氣,時間一分一秒地捱過,雪糕始終陪伴著。
“我不見了,給你寫信吧。”他開始對雪糕說一些很沒邏輯的話,像一個真正的精神病人,“你會看嗎?”
雪糕叫了兩聲,像是回應。
蘇洄的思緒被分割成兩部分,一半的他感到荒謬,另一半則非常無助,好像變回了六年前的自己。
“你看不懂的……你會丟掉。”
雪糕很可憐地嗚咽了一聲,不再發出聲響,只是默默嗅著蘇洄身上的氣味,用溼潤的鼻尖蹭他的脖頸。
電話又一次打來,在床邊發出很大的聲響。雪糕的尾巴豎起來,察覺到鈴聲,於是離開了蘇洄的懷抱,跑著將手機叼過來,遞到蘇洄手邊。
他這時候才不得不面對外界的一切。
介面上顯示著梁溫的名字,蘇洄靜默了片刻,還是接通了,他並不想將手機放到耳邊,所以直接開了擴音,手機放在地板上。
自從被他明確拒絕過後,梁溫主動退回到安全的社交範圍以內,他知道蘇洄需要陪伴,更需要自由。
但這次打電話過來,意圖也很明確。
“你太久沒有接受治療了,我專門問了多爾西醫生,自從你從西雅圖回來,就沒有預約過諮詢,上一次他開的藥你吃完了嗎?”
蘇洄表現得很安靜,過了很久才開口,“沒有。”
“你有按時吃嗎?”
蘇洄用沉默代替回答。
而與此同時,寧一宵拒絕了投資人的午餐邀請,提前趕了回來。剛開啟門,寧一宵便聽到了蘇洄說話,以及透過音響傳來的梁溫的聲音。
雪糕很敏銳地發現了他的存在,直接從蘇洄的房間衝了出來。
寧一宵站在玄關,對雪糕做了噤聲的動作,然後輕輕帶上了門,脫下大衣外套,拿起買回來的冰淇淋,一步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