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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秒才壓低聲音回應:“怎麼了?”
“剛進來的那個,蘇洄,你認識他吧?”李聰臉上的笑意帶著一些輕蔑和戲謔,但不明顯。
寧一宵只搖了搖頭,又下意識陪笑,“我還能誰都認識嗎?”
“也是,你是計算機系的,離得遠不知道也正常。他是個怪人,特別奇怪。”
李聰在一開始就用了這樣的詞來形容他,令寧一宵心下生出一些不滿,但並未表現出來。
李聰沒察覺,被前排的學生盯了盯,才拿出手機,用微信給寧一宵發。
[經管-李聰:他跟我同個學院,不過不是一個專業,他是金融系的。咱們學校金融系學習壓力多大啊,那恨不得一天24小時當48小時花。
他呢,動不動就請假,有時候一消失就是一兩個月,去年還休學了,不知道到底是身體差還是厭學。不過特怪,他參加過的考試,成績還都挺好。]
寧一宵看完了訊息,又抬眼,不自覺望向蘇洄的方向。他靠著椅子靠背,用紙巾擦拭著臉側的水,很專注地盯著熒幕,眼睛很大。
電影裡燃燒的火光映在他臉上,他的眼裡,過分蒼白的臉蒙上一層曖昧的紅。
[經管-李聰:聽說他不喜歡這個專業,大一好像申請過轉專業,好像都審批透過了,結果沒去,搞不懂,可能這就是小少爺的任性吧。]
[寧一宵:小少爺?]
[經管-李聰:聽別人說他出生就是別人的終點線了,家裡有權有錢的,我也不確定啊,只是聽了一耳朵,反正背景挺硬,誰知道是不是自己考上T大的。]
這種揣測本身就與剛剛李聰說過的事實矛盾了,寧一宵想。
既然參加過的考試取得的成績都不錯,那就不會是憑關係上學的人。
儘管他本身就最厭惡這樣的人。
這個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好像參與了一場無法回頭的賭局。這場賭局也並不公正,因為有人能從最初就被髮放一手的好牌,而有的人只有爛牌,還不得不打出去。
手機又一次震動起來。
[經管-李聰:對了,還有特別逗的。他這個人……長得還行,怪的是跟他告白的不光是女的,男的也不少,你知道那個匿名錶白牆吧?]
寧一宵回覆說沒有,他根本沒有時間去看那些東西。
李聰覺得不可思議,笑了。
[經管-李聰:不是吧,你可是那上面的常客。我感覺除了